她不怎么喜欢小孩,总觉得太过顽皮闹腾,却很喜欢君卿殿的小殿下。
她偏头看了眼陈秉生,勾了勾嘴角。
她知道,这人也是喜欢的。
至于是哪种喜欢,当事人摸不清楚,她也无法多说些什么。
但是不管如何,这个后路她一定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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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乾十八年,仲夏。
魏舒早已开始接触政务,学堂很少去,有时忙里抽空去个两三趟,坐在位置上有些黯然伤神。
先生已经敲不动桌子了,那把曾让他畏惧的戒尺被先生背在身后。
岁月无情,先生早已佝偻了腰,学堂里的人走了大半,着实冷清。
谢玖隅也时不时会来几趟。
他从文不行,一念课本就脑壳疼,因此在家父兄长的引导下谋了个武将官职。
外边艳阳高照,空气燥热,学堂屋檐下还挂着木制鸟笼,可里面早已没了画眉。
魏舒在学堂的这些年,见过里面关过许许多多的鸟儿,品种不一,习性不同,只是从某日起鸟笼就空了。
她亲眼见着先生放走了鹦鹉,在这之后,鸟笼就空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