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庆幸那副人皮纸没被识破。
郭暖撇撇嘴,小气鬼,她还惦记着那两个狐狸头呢,一个白如雪,一个红似火,端的是好看极了。
陆鸣镝从她眼神里读出了渴盼,斟酌片刻后道:“朕让福泉整理了拿来送你,只不过,以后可不许再这样胡闹,私底下玩玩倒无妨。”
郭暖立刻欢呼雀跃,飞快地在他颊边香了口,甜嘴蜜舌地道:“我就知道表哥待我最好了。”
其实皇帝算不上她正经表哥,不过郭暖觉得这样唤着亲切,在她心里爱情的最高形式亦即是亲情。
不过她是不是真心说这句话,就有待考证了。
陆鸣镝神色复杂地瞟了眼,对这个称呼倒是不怎么排斥,只静静说道:“朕看你最近愈发富态了。”
郭暖立刻委屈巴巴,“您是嫌我胖么?”
心里着实捏了把汗,她已经很努力胖得均匀了,可怎么也到不了痴肥的程度,那肚子仍有些明显,不像是这个月份应该有的。
陆鸣镝倒没多说什么,只道:“皇嗣虽然要紧,也别一味地进补,到时候孩子长得过大,生产时反而麻烦。”
似是想起他自己的母亲。
郭暖不意皇帝竟有这样先进的观念,一时间大为佩服,彼时宫里宫外俱有种偏见,皆以为孩子越肥头大脑越好,殊不知这样对产妇是多大的负担。
郭暖还算运气好的,摊上一个贤明的婆婆,乐意她强健身心,换做愚昧无知的,保准得将她拘在屋里,一步也不肯出去走动。
余下的日子,郭暖过得十分清闲,她虽然握着凤印,可宫务是不须她操心的,在她进宫之前,因两位太后相继抱病,六宫琐事交由静太妃为首一干人执掌,如今郭太后康复,权柄自然回到她老人家手中,只是念在静太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是允她协同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