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这女子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陆鸣镝越性让福泉将窗棂悉数打开,此处挨着水榭,本就阴凉潮湿,加之生着不少茂密的杂草,更易滋生蚊虫。
没多会儿的功夫,郭暖手背上就又起了几个红包,陆鸣镝虽也未能幸免于难,好在他皮糙肉厚,那一点瘙痒不觉得如何难受。
若非碍着身份,郭暖都想掀桌而起了,她是来自荐枕席,可不是来喂蚊子的。
又有点怀疑对方是故意,难道为考验她的耐心?那她更不能失态。
郭暖忍着气道:“陛下不觉得身子发痒么?臣女从方才坐到现在,可是快坐不住了。”
这话其实是有些邪僻的,语带双关,端看对方如何理解。
陆鸣镝听着那绵软无比的嗓音,心底亦有些酥倒,然而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故作惊讶道:“是么?朕竟不觉得。”
到底还是请福泉将门窗阖上,又取来几支加了艾草的线香点燃,作驱蚊之用。
郭暖总算舒坦了些,娇怯怯地道:“谢陛下体恤。”
陆鸣镝笑道:“郭姑娘出身名门,娇生惯养,实在不必跟来吃苦,还是,另有别的目的?”
郭暖脸上微红,彼此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这样赤-裸裸地点破又是另一回事。
她到底还是爱惜颜面的,此刻也只能矜持地道:“臣女能随陛下出游已是万幸,不敢再做他想。”
急于转换话题,“听闻陛下后日要去西山,不知能否将臣女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