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陆鸣镝满脑子都是那夜的柔情蜜意,看见她这副做作模样,只觉得好笑。
这又是玩的那一出?
当然他还是配合地伸手拉了一把。
郭暖就势站稳了,娇怯怯地道:“谢陛下,方才若非您在……臣女一定会摔倒了。”
恰到好处地营造出一种弱柳扶风的感觉,可惜她的脸色实在太健康了些,又不像羞怯的晕红。
福泉在窗下听着都觉得肉麻,半月不见,怎么郭姑娘倒成了这副德行?叫人起鸡皮疙瘩。
郭暖并不知晓自己表演生硬,还以为男人就爱这一口呢,越性扯了扯衣裳,走上前去。
陆鸣镝斜眼睨着她,“嫌屋里热?”
遂吩咐福泉,“取冰盆来。”
等四角都放上冰块,又加了风轮掣动,殿中顿时凉意浸浸起来。
郭暖本来想露出肩膀,好让他看看自己那一痕雪肤,这会子反而缩了缩脖子——她是暖白皮,起了肌栗倒不好看。
陆鸣镝故作关切,“还热吗,让福泉再加些冰?”
郭暖忙道:“不用了,现在这样就很好。”
冻得瑟瑟发抖,还怎么舍身献媚?何况她要的正是被人剥去这身衣裳哩。
眼看实在没共同话题,郭暖只能讪讪地走到书案前,“陛下,臣女为您研墨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