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过后二老爷坚称是意外,并不愿追究,但事情的真相如何,谁又能知道呢?
二夫人望着这女子轻描淡写的模样,不禁神色大变,“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郭暖淡淡道,“婶娘自家都一团乱账,就莫管别人家里的闲事了。”
她竟敢威胁自己!
二夫人心中恨急,但却并不敢发作。那日事败之后,二房便一落千丈,她能撑着不被休,全因为她得伺候那个瘫痪不起的废人,但,又是谁害二房变成这样的?
她可不相信那位好大哥会不知情,大老爷靠骑射起家,换了马匹莫非认不出来?只怕是将计就计,让二房作茧自缚,他好独占荣华富贵去。
如今到了下一代人,连阿暄的婚事也得被压上一头,明明都是郭家女儿,凭什么就得一个天一个地?
二夫人咽下一口苦涩的唾涎,掩面匆匆离去。
这厢郭暖上前给老太太请安,待老太太进去用膳后,才随大姐郭暄出来。
郭暄不同于她的脾性,向来寡言罕语得很,仿佛活在一个自己的小世界里,什么人都碍不着她。就连二夫人要她来奉承老太太,为二房多讨些好处,她也只是按部就班过来点卯,从不说多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