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突发奇想,“你上回存的那种酒还有么?若富余,不妨再带一瓮来,我原价……不,出双倍价钱给你。”
她从未尝过这等滋味,但自从上次试了一番之后,始终念念不忘,比蜜水甜,比浓茶劲大,喝完之后脑子里还晕乎乎的,仿佛踩在云端,漫游仙境。
怪道世上那么多酒鬼,这东西确有妙处。
陆鸣镝笑道:“你就不怕被太后发现?”
一个没出阁的女儿家,这样酗酒纵乐,总归不是什么好听话。
“所以才叫你悄悄儿的嘛。”小姑娘舔了舔嘴唇,美目慧黠而灵动,“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
陆鸣镝自是无可无不可,“什么时候?”
郭暖想了想,“三日后吧。”
她私自出来的次数也不能太频繁了,难免怕人起疑,总得装几天乖再说。
又忍不住在商陆面前卖弄一二,“你不知道,陛下觉得我可勤勉了。”
其实她也就趁皇帝在建章宫的时候才格外认真,私底下比谁都会偷懒——傻子才肯兢兢业业当宫女呢,皇帝要娶的是媳妇,又不是奴仆。
陆鸣镝淡淡哦了声,心想他早就看出来,若非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女子早该叫福泉撵出去,亏她还在这沾沾自喜。
郭暖踌躇片刻,到底没有伸指跟他拉钩,已经超过点头之交的界限,再装天真无知未免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