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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青将郭暖扶回房中,赶紧地拿了块醒酒石给她含着,又亲自熬了解酒的汤饮。
热热的出了一身汗,郭暖总算恢复些神智,又砸吧着嘴,回味那甜酒的滋味,“是他亲自酿的?尝起来倒是不错。”
看不出来,一个小小侍卫还有这等手艺。
她若知晓那甜酒是西域进贡的玫瑰醉,满宫也止得数坛,就不会这样吃惊了。
采青一面为她将湿透的里衣换下,一面抱怨道:“姑娘还说嘴呢,方才若再贪杯些,恐怕得醉成烂泥,不知怎么样好。”
郭暖笑道:“怕什么,横竖他是个正人君子,能将我怎么着。”
采青心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那商侍卫打的什么主意?来路不明,又神神秘秘的,没的叫人疑心。
只是小姐对他的好感显而易见,采青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暗自腹诽罢了。
郭暖却还惦记着今日得到的礼物,“那花呢?”
本来就有些发蔫,若不及时处理,恐怕明日便枯萎了。
采青朝红木桌上努努嘴,“水盆里放着呢。”
原本回来路上她想扔掉,哪知小姐死死攥在手里,实在没法子。
郭暖亲自找了个薄地彩绘花瓶,换上净水,将满天星插上去,远远望去,恰如一副古画般,可惜没找着福泉说的高明画师,这样好的意象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