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有,她心理上也过不去。
彭城公主简直气急败坏,“郭暖,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毕竟没念过多少书,比不过郑流云那般好涵养,何况碰上这种事,谁还能斯斯文文说话?
小姑娘无辜地眨了眨眼,“公主您也瞧见,这白鹅虽由我牵着,可我也没法管它几时进食、几时泻肚是不是?若真有如此神通,那它这个畜生倒成精了。”
不过祸由她起,郭暖还是坦率地赔个不是,“您看看这双鞋值多少钱,开个价,我原样赔付便是。”
洗是没法洗了,这云锦沾水即坏,好在郭家虽称不上富可敌国,几代人的家底攒下来,区区一双鞋还是赔付得起的。
彭城公主又哪里稀罕几颗珠子,冷笑道:“知道郭家富庶,行动拿钱垫人,可也不必在本宫跟前摆架子,难道本宫出不起一万贯?”
那敢情好,不要她赔当然省事,郭暖愉快地施礼,“那臣女先行告退了。”
眼看她转身就走,彭城公主气得鼻歪眼斜,又因为鞋面上的污渍寸步难行,只得先叫宫人将她按住,厉声道:“本宫还没许你回避,你怎么敢一走了之,这便是郭家教你的规矩?”
郭暖算是瞧明白了,这人是存心来找茬的,不知是静太妃私下说了些什么,还是为着郑流云的事。
郭暖沉住气,“那公主要如何才能消气?”
想来大庭广众下,对方不至于令自己太过难堪——彭城公主乃金枝玉叶,可她亦出身贵族,总不能在奴仆跟前失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