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带着哭腔的哀嚎。
一系列动作前后不到一分钟,没人看见薄矜初究竟对何之做了什么。她飞快的收回刀片,把美工刀塞进宽大的校服裤兜里。
薄矜初慢悠悠的蹲下身,掰过她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慢条斯理地说:“你看,如果我真的动手,今天你就死了。”
何之一个寒颤。
“外面那些人,看清楚了吗?你刚才帮着说话的那几个,现在都在外面看你热闹呢。”
这就是人性啊。
“最后送你一句话,虚荣心作祟的背后是自我的迷失。蠢货。”薄矜初把自己头上的脏东西全薅下来,一并往她胸口塞进去。
“啊——”何之再次崩溃。
薄矜初拎起书包在众目睽睽之下逃离“犯罪现场”。
“她疯了吧。”
“她不会真的杀人了吧!”
“她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打从第一天起我就觉得她不正常。何况哪有正常人会随身带刀,多恐怖啊!”
“不会是因为她这里有病,所以班主任才特别关照她吧?”说话的人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卧槽,你说转走的那个顾绵,会不会...是因为她才走的啊?”
“有可能!我记得特别清楚,顾绵走之前像变了个人,明显就是精神出了问题。”
......
钱可可听到消息去了趟高三。梁远朝赶到高二七班,薄矜初刚走。他一路狂奔,在校门口拦下她。
“她把你怎么了?”
他没有问她做了什么,而是问何之对她做了什么。
薄矜初笑笑,“没怎么。”
她走了,梁远朝连书包都不要了,尾随她。
进了没人的巷子,他把她堵住,眼里按耐不住的火气和心疼,说:“她干什么了你告诉我,我帮你讨回来。”
数个月积聚的委屈差一点就爆发了,她不敢抬头看他,只要一眼,所有的忍耐功亏一篑。
“大扫除的时候,我扫干净的地被她又弄脏了,我用美工刀割断了她的肩带,她以为我要杀了她。”
最关键的那段被她省略了。
“你别跟着我了,回学校去拿书包吧,晚上还要复习,再晚一点校门不让进了。”
“对了,我现在住云里巷了,和你家不顺路,以后就不一起上学了。”
不用看也知道,他现在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