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声音太过熟悉,江安遇浑身一怔,脸色瞬间惨白,瞳孔难以抑制地震颤着,脊背迅速僵硬起来。
“他十八岁就是我的,你还想问什么?”
“不如我来告诉你?”
下一秒,鼻尖凑来裴应声身上熟悉的冷木香,男人俯身,抽走他手里冰凉的香槟,紧接着把自己手上的酸梅汁放在他掌心。
裴应声低眸,看了眼这瓶酒窖藏的年岁,忍不住笑出声,“二十来岁,年纪还没这瓶酒大,喝什么?”
淡淡的斥责声在江安遇耳边响起,他很想把自己缩起来藏起来,谁也看不见。
江安遇依旧浑身僵硬,伴随着细微的颤抖,他甚至能感受到裴应声调侃里的不容拒绝。裴应声用这样调侃的语气,像是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闹过任何矛盾一样。
那层伪善的皮终于被裴应声撕裂,江安遇不自觉蜷起指尖。他想,裴应声终于装不下去了吗?
也是,裴应声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容许自己伏低做小这么久。
甜软的气息从耳侧袭来,裴应声难以抑制地在他身侧多停留片刻,他不知道他这样靠近江安遇,江安遇会怎样对待他,可他现在不在乎那些,左右他在江安遇心里从来就没有干净过。
但终究还是忌惮,裴应声浅尝辄止,终于抬头,嘴角的笑意森森。看着眼前这一群同样伪善的人,男人一哂,“知道他是小孩儿,灌什么酒?”
男人眼里的占有欲太过浓重,他像是一头野狼,露出恶齿,虎视眈眈地盯着面前所有觊觎着江安遇的人。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裴应声是个狠角色,刚才还口若悬河的那些导演制片们,这会儿一应的静了声,分分找着借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