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只顾气鼓鼓的小美人还没来得及听清谢枕溪说了什么,就已经顺口答应了一声。
拖长的语调听起来格外懵懂可爱,谢枕溪的脸色却一霎时难看起来。
只见眉眼矜贵风流的北逸王爷眯了眯眼儿,颇有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
呜,好像说错话了。
小美人呆呆地靠着软枕眨了眨眼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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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莫要养这种东西。”
白景云一身风尘仆仆进门时,恰好瞧见东宫廊下挂着只金丝笼子。
里头一只小小的碧色鹦鹉正歪着脑袋梳理羽毛。
他抬眸一看,霎时便想到了太后的杳灯殿里长年累月挂着的那只鸟儿。
“取下来,放了。”
“是,奴才遵命。”
围上来的小太监们连忙齐齐应声,却无一人敢动手。
掌管东宫内务的大太监朱全贵听见外头的动静连忙跑来出来,赔笑道,
“殿下莫要生气,这鸟儿倒是那暹罗人昨日送来的,说是什么名贵种类。”
“奴才想着殿下读书疲惫,养只鸟儿许是能解解乏,就私自做主给挂上去了。现下殿下不喜欢,奴才赶紧把它放了便是!”
说罢,他努了下嘴,两个小太监就已经挑了鸟笼下来,将那只快要冻僵的小鸟儿解了下来。
“殿下真是一片仁心……”
朱全贵跟着白景云进来,一边赔笑倒茶,一边小心观察着主子的脸色,想了想才小心翼翼道,
“对了,奴才着记性,险些忘了,方才北逸王求见,殿下这会儿可要见他?”
白景云闻言,解开衣裳的动作一顿。
他淡淡地抬眸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外,忽然弯唇和煦地笑了笑,温和清冷的五官显得不怒自威,
“见,为何不见?”
“是!”朱全贵低头应声,半晌赔笑道,
“不知殿下宫外的事情办得如何,奴才倒是觉得,殿下您休息一会儿再会客也不迟。”
说罢,捧上来一杯茶。
“这倒无妨。”
白景云弯唇浅淡地笑了笑,眉眼间的气质愈发清冷疏淡,
“我这次去宫外,本就是为了这位北逸王的事端呢。”
“我恰好,有话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