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走光了,可冬喜还站在原地,她一直保持那个姿势。
月色皎洁,衬着她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已经凝固的泪痕,久久。
马尾辫,稍微大一码的校服,鞋头已经被踩黑的白色运动鞋。
不知道她立在那里多久,像是一根竹竿。
直到一个巡逻的保安摇着手电小跑过来,她才动了动,接着转身离开。
后来么,冬喜就真的再也没有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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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冬喜在明昭一呆就是六年,就如同她冥顽不灵的话语所解释的那样。
登高易跌重,我只要不跌就好了。
如果突然从大城市里回去,一定会有很多恶意的揣测的,而从小到大,都活在别人眼光里的她,就更不可能让这一切发生了。
所以她忍,她熬,她不惜一切代价——
可是那些欺凌却依旧如影随形。
到了高中,她们依旧在一个校区。
打水房,冬喜的水杯有些大一直在蓄水,盛明娅突然出现在身后,她双臂抱胸嗤笑一声:“真能装。”边上站在同样盛气凌人的林苒。
冬喜闻言顿了顿,此刻水已经装满了,紧接着溢了出来,一百摄氏度滚烫的水就这样泼在她的指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