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低入高易,由高摔低难。
“我甚至只和他在校园食堂里只吃过两次饭。”冬喜难过的说。
顾延想让她闭嘴别再说话了。
“不是你问我为什么要去吗?我都大大方方告诉你了,结果现在你又不愿意听了,天底下有你这样说话不算数的人吗?”
冬喜冲他小声吼叫,顾延说不出话了。
说着说着,冬喜似乎不肯再回忆那段好时光了。接下来她的语气突然又变得极端毛躁起来,“分开之后,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再回来的,可是那时候,几乎整个溪镇的人都知道我去了大城市读书,如果刚去没多久就回来,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会有很多恶意的揣测,你知道吗?起伏的落差摆在那,那些人的嘴脸能吞噬掉我,这真的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而接受不了落差的我,从小到大都活在别人眼光里的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于是后来,我就坚持留在那了,哪怕是我一个人在那儿,我也认了。”
“登高易跌重,我只要不跌就好了。”冬喜继续无药可救地说,“这样就没人能笑话我,没人能议论我,我永远都是蒸蒸日上,活得漂漂亮亮光明磊落,不会有半点给人嚼舌根的污点机会存在,尤其是在溪镇,在这样一个地方。”她笑。
呆呆大笑完,她又缩起身体,双臂圈绕,像个小虾米般抱住自己,“至于后来经历的那些事...”
冬喜声音渐渐低下去,她不再笑了,眼神也变得寂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