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冬喜不依——
“我不,求求你了,你不要走,你别丢下我……”冬喜有些急了,“你不要去昭山,好不好?留在溪镇,陪着我吧...”
冬喜越发地扯住他,不肯放手。
嘴巴里含糊不清地说。
可听见这句话,顾延的表情僵在那儿了,他笑不出来了,身体也是。
冬喜越说越迷糊,甚至要用胳膊缠绕他。
顾延就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他像一尊雕塑。
…
后半夜,在睡梦中,冬喜整个人几乎都要挂在顾延身上,依旧在喃喃不已。
顾延全程都在听,听她含糊不清的言语。
他面无表情。
顾延用大掌包裹着她,缓缓安抚她的无助和恐惧,一整宿。
无人知晓,夜色中,顾延那双逐渐沉寂、黯淡下去的眼睛,连带着他的心脏。
如同夜色中被云朵遮蔽的星,孤孤单单,寂寥了整夜。
...
第二天睡醒,冬喜饿得胃绞痛。
顾延端着一杯热奶燕麦,他刚从小厨房出来,抬头就望见冬喜她小小一个,醒过来后正失魂落魄地喘着气,顾延握住玻璃碗边缘的手腕下意识有些紧绷。
冬喜睡得头发凌乱,双手撑在床上柔软的被毯上。
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换掉了,行李箱被打开,静静躺在离床不远处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