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随闻言立马应着,趁着城门将要关闭之前,带着陈夫人乔装打扮扮做行商连夜奔着益州而去。
夜幕中,陈府后院,陈靖文一身圆领长袍,端坐院中,面前摆着一壶酒,一叠酱菜,对月独酌,不时便是高声吟唱,不时又是怅然若失。
“韩家,韩威”,陈靖文冷笑一声,饮着杯中酒,啧啧有声,“听闻太子贤明果敢,此行来松州,我陈靖文便是豁出这条命,也要将尔扳倒”。
“都说我执拗迂腐,那便迂腐一回吧,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陈某人何惜此身”。夜风凛凛,吹动着飘逸的衣角,月光皎皎,印照着清隽刚毅的面容。
一时间,万籁俱寂。
正当这时,墙角下忽的传来一个声音,“陈长史何不暂避锋芒,留着有用之身报效朝廷呢”。
“是谁?”陈靖文大惊,院里竟然有人?!
那方才他低声自语是不是也被听去了,一想到此处,陈靖文顿时紧张起来了。
寻声看去,只见得墙角黑暗处,隐约有一个黑色人影。
“陈长史勿要惊慌,是友非敌”,看见陈靖文一脸戒备,黑衣人出声道。
“我此来是为告诉你,你明日下午去嘉诚军府,有死无生,韩威已在七里溪设伏,你可还要去?”
陈靖文闻言一怔,继而愤怒不已,“韩威好胆,真敢加害朝廷命官”,而后又是冷哼一声,“巡查军府乃公事,既已决定,岂可悔改,虽九死其犹未悔,有何惧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