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立无奈,只得一边心里腹诽着这莽夫,一边整军略阵。
苏定方见了也是大为佩服薛万彻的心胸,毕竟战场上可是不讲情义的,莫说他们还是敌对,果真是好汉子。
薛万彻马快槊长,率先一个斜刺直冲苏定方腰间而去,只见得苏定方不慌不乱,一枪刺在槊锋之尾,枪快力沉,直将薛万彻手中长槊给击偏了,而随后不转枪势,直刺薛万彻正当胸,薛万彻也不愧是猛将,回槊便是一劈,化解了这一招。
二人走马灯似的转着圈叮叮当当的厮杀了,两边将士都是惊呆了。
又过了百来个回合,只见得苏定方气稳如山,只是额头稍有细汗,丝毫不疲软的样子,反观薛万彻却是一张黑膛脸上布满汗珠,气喘吁吁,绝对不是薛万彻太菜了,只是这薛万彻身着铁甲,先是和程知节率的玄甲军打了一阵,又是追杀了一阵宿卫军,难免有些力短,胯下的宝马也是马蹄阑珊的。
又过了半晌,只见薛万彻气的哇哇叫,这苏定方枪法灵动敏捷,完全打的不得劲,自己此时更是感觉这一身盔甲甚为累赘,又重又碍事儿。
忽的,薛万彻一槊逼过苏定方,回头喝道:“待某家卸甲再战”。说罢直调转马头向本部军阵冲去。
冯立接应着,直说道:“薛将军,不如挥军掩杀上前,纵他天纵神威也得饮恨当场”。
薛万彻气喘吁吁的扔下马槊,解下佩剑扔给副将,一边解着厚重的盔甲一边说道:“多谢冯兄,不用这般,若是如此,天下将再无某容身之地”。说话间已经是解下了盔甲,只着单衣,只见得背上早已经是汗流浃背,单衣仅仅的贴在了背上,薛万彻又是一使劲,撕开了单衣,露出了那虬结的肌肉,这般狂肆模样,冯立等一干将士看的目瞪口呆。
只看得薛万彻露出一口大牙,说道:“今日某家也是要学一回那虎痴许仲康了”。说罢便是拎起马槊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