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啊你,你个王胖子,现在还知道骗老娘了,你何时办公这般勤快过。当着面你都会撒谎了啊你,呜呜~我的命好苦啊,你个负心人,无情汉,想当初我爹娘是万不肯我嫁给你的,只是我一心情愿,你说说,你说说,我娘家人给了你多少助力,你如今却是这样负我,你,你不当人子你呜呜……”。
王孝荣听了那是一个头两个大,心里直有一股气欲发待发的,直听见那夫人提起娘家人,一股子气又是无奈的消融了。
骂又骂不得,打更打不得,十几年来直被她吃得死死的,还特么的不曾给老子生下个种,到现在劳资年过不惑还是未曾有子嗣,想起这个来,王孝荣就是一团火气,被她娘家人吓退了火气更是高涨了。
见她还是在哪儿哭哭啼啼的闹着砸东西,王孝荣眼皮子直哆嗦,我的个乖乖,先不说那些玩物瓷器的珍贵,但是这副撸起袖子撒泼的模样,若她不是出身那个家族,还是正房的,怕是倒贴礼金都没有人要的。
无奈之下,气呼呼的坐下,端起茶壶便是喝,结果一喝之下,里面特娘的一滴水都没有。
王孝荣这个气愤,这臭娘们,不会生娃留种不说,连个体贴活儿都不会做,想我王孝荣也是朝廷堂堂四品大员,一州长官,连那强项司马,倔驴名士方才都是卑躬屈膝的添茶倒水的投靠,如今却是一个娘们都是敢这般欺辱我了。
想到这,直把茶壶往地上使劲一砸,怒喝一声,“够了。”嘭~的一声,上好的紫砂壶四分五裂,那妇人直吓得愣住了。
半响,妇人反应过来,却是气焰更加嚣张,直上前来,撒泼打滚的指着王孝荣鼻子骂道:“啊,你个天杀的,敢凶我,你个天打雷劈的,还敢砸东西,你怎么不打死我,你个讨死的,老娘我辛辛苦苦跟了你王家十几年,帮了你恁多,要不然就你个死胖子能坐上这刺史之位吗,啊,老天怎么不打死你啊,你个忘恩负义,不记得老娘的好啊”。
王孝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看着眼前指着自己晃悠的粗的跟猪蹄子一样的手指头,心中那是烦躁至极,怒从心中来,火从头顶冒,啪~的一起身,一巴掌扫开那妇人的手,王孝荣体型粗胖,妇人一时没提防便摔倒一旁。
“哼,你若是能生个出个种来那才算好,却是连个蛋都下不了”。说罢王孝荣便挥袖便走。
只留下愣神的妇人,半响,哇的一声,震天动地的哭声响彻了刺史府。
原来这妇人也是五姓七望的大家族出身,出自河北清河崔家三房,不同于王孝荣这个偏房的是,她却是出自正房,父辈叔伯兄弟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奈何却是天性泼辣,不学女戒,又生的大脚大手的胜似男儿,所以二十余年龄还是嫁不出去,后来便是嫁给了太原王家王孝荣这个偏房子弟。
崔氏虽是泼辣无品,却是家世显赫,王孝荣只是一个庶出的偏房子弟,为了上位才是取了这么个人物,要知道,咱们的王孝荣大狗贼也是心机深沉,野心很大的,多年依靠家族支持,崔家照顾,再加上自身手段,也是爬上了这刺史之位,只是那个妻管严的病却是从未好转,本来就是一向因为没有子嗣心中愤恨,此番更借着吴彦恒投靠,原州城尽附的极大膨胀心态,那心头积蓄的怒火,却是一朝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