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君站在沙发背面,脸上怒气更甚:“回家关好门窗!”
“……”辛星无奈地低头笑了笑,又把拉开的门关上了:“谢严冬喝醉了,不能保护你和韩阿姨,你确定要我走?”
他定定看她半晌,眉心一皱,眼角一耷,委屈得像被谁欺负了似的:“不确定。我让你走你就走啊,别的事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过来!抱我!”
辛星:……这家伙变态一晚上了,到底在作什么呢?
大灯关了,开了盏落地小灯,时至十一点,静了音的电视上一片姹紫嫣红欢欣沸腾,谢严冬的房里又传来了呼噜声。
依然是沙发,依然是一条毛毯裹着两个人。辛星脱了鞋子侧坐,后背倚靠在韩子君的胸口,闻着他身上的淡淡酒气,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说话。
“傅景阳说想见见我妈,我竟然有点想答应,我真的太想看傅家人在我妈面前忏悔道歉的样子了。可是不行啊,她根本不想见傅家人,连提都不能提。每见一次,她都会犯一次病,每提一次,她都会精神状态不稳定。今天晚上提到结婚摆酒,她准是又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了。”
他把玩着她的手指,下巴在她发顶上从左蹭到右,又从右蹭到左,“其实我妈的病久久不能痊愈,和我有很大关系。我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弥补不了的错误。”
辛星知道他指的错误是什么,若说弥补,确实是迟了。
“她和谢家兄妹相处得很好,外出见人了,笑容多了,说话也越来越正常,很久没犯病,我就假装自己没干过那种事,今天看到她那个样子,我有种当头一棒的感觉。”
他情绪隐隐激动起来,捏痛了她的手指:“我以前逼着她见傅渊庭,还认为自己在忍辱负重,还让她忍辱负重,鬼迷心窍了一样。如果不是我,她的病可能在十年前就有好转,今天说不定都痊愈了。星星,我错了,怎么办?”
辛星反握住他的手:“会反省了,有进步,希望你明天酒醒了还能继续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