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

夏晨曦脚步一踉跄，身子靠着河边的栏杆，常水江的江水，滔滔不绝，有些泛黄，并不是那么清澈，空气中，夹着一股江河的味道。

夏晨曦心想，若是跳下去，什么都不知道了，也是好的。

然而，她却没有这种勇气。

杀手的本能在她的骨子里。

杀手，不畏惧死亡，从不害怕死亡，只会不断地在死亡和生存中选择生存，她只会不择手段选择生，不会心灰意冷选择死，这就是她。

夏晨曦眼睛刺痛，微微仰着头，眼泪从眼睛里不断地落下，她害怕落泪，已仰着头，没想到，眼泪仍然如此夺眶而出，她好疲倦……

疲倦得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疲倦得，什么都不想去想。

只想好好哭一场。

在她有限的记忆中，她哭的次数，屈指可数。

江的对岸，她能看到自己的家，海景小区就在江边，她甚至能判断哪一幢楼是她的家，那么清楚，那么近，只要跨越这条江，她就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