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愿意将凝光嫁给你这样的人,白白为自己养了五年的细作!”江去风越是被人钳制住,越是情绪激烈,满面通红,唾沫横飞,恨不得用自己的唾沫星子,将面前始终清淡之人淹死。
兰锦始终不急不躁,即便被他骂了一脸的狗血喷头,也是淡然处之,“王爷还记得十几年前,你奉先皇之命去江东治理水患,结果借机肆意敛财之事吗?”
江去风脸色微变,怎么可能不记得,就是那一次江东治水患,叫他尝到了暗中敛财的痛快,自此之后,他没少在父皇拨给他办公事的银子中私吞私敛。
毕竟他身处朝堂,又有意夺嫡,需要用到银子的地方数不胜数,他早早没了母妃,不能一味从崔家拿东西,就只能从这些地方,另辟蹊径。
“你想说什么?”他观察兰锦,渐渐开始怀疑,莫非自己跟他是有什么血海深仇?
可是一开始,皇帝说要把凝光指给他的时候,他早就派人去调查过这个小子了,连同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跟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他才放心,同意这门亲事。
江去风的神情越来越困惑,兰锦也不打迷魂阵,直接告诉他:“我想说,我本姓并不姓兰,所以王爷从一开始就去查兰家的祖宗过往,也根本不会查到什么,我是个孤儿,我爹,就是当年替王爷顶了贪污大罪,被先皇处死的江东知府。”
“比起从小立誓考功名,我从那场冤案中活下来到现在,唯一的目的,就只是想要将你从高位上拉下来罢了。”
“你早该尝尝阶下囚的滋味,尝尝遭人唾骂,遭人厌弃,坐在囚车里都不断受到百姓侮辱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