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声声长臂一扬,拦在了他面前,“听闻殿下昨日未去百花宴,而是与刚回京的乾安侯世子去临江仙打伤了怀王世子,殿下不觉得,此事若是叫皇后娘娘知道,皇后娘娘不会生气吗?”
“你在威胁孤?”江照翊总算舍得掀点车窗帘子,将目光投向这扬长脖子抬头仰望着他的清河崔氏女。
明明只是普通进宫,却也穿的跟赴宴似的华丽,崔声声一袭胭脂红装,霞帔披肩,将野心昭昭然写在了脸上。
江照翊惯不爱看这种时刻端着的世家贵女,淡淡注视她,看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崔声声浅浅低头:“臣女不敢,臣女只是奉怀王殿下之命,来向太子殿下讨个说法,昨日怀王世子的伤,该如何处置?”
“病了就找太医,问孤孤能给他治好吗?”江照翊对这种愚蠢的问题十分没有耐心。
崔声声噎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答,随即抿着笑道:“殿下说的是,只是若皇后娘娘知道……”
“你除了说皇后娘娘还会说什么?你若想叫她知道就去叫她知道,孤拦着你了吗?怀王世子为何会被孤打,他自己心里清楚,怀王心里也清楚,他们父子自己没胆子进宫来讨公道,就喊你来,蠢到被人当剑使,还上赶着,你爱做什么做什么,别拦着孤的路,兰时!”
兰时总算挣得时机,从崔声声身后绕到了马车旁,躬身弯腰。
江照翊看他一眼:“回头检查检查马车有无受伤,修理的银子全都记在怀王府的头上。”
兰时得令:“是。”
滚滚车轮声响起,马车走的毫不留情,留下崔声声一人站在宫门处,神情严肃。
“小姐,这太子殿下似乎不上钩,那咱们怎么办?”丫鬟凑上来,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