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渺渺甚至捂住了嘴巴。
因为这个方向,这个冷箭,很有可能,洛半山就这么死在了马车里。
北城门渐渐打开,怀王江去风骑着一头高大赤棕宝马,威严地立在城门正中间,冷眼看着鲜血从马车上汩汩流下,嘴角挂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背叛本王,还想有什么好下场吗?”
程渺渺听见那句仿佛来自地狱的魔咒。
怀王江去风,他犹如一个高傲的审判者,骑着他独有的赤棕宝马,手握一束山茶花,在夜幕的洗礼下,一步一个马蹄,进了上京的城门。
两边守城门的护卫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低着头喊:“恭迎怀王殿下回京!”
江去风目不斜视,骑着马到了载着洛半山的马车前头,瞥一眼与他同样骑在马上的萧定琅,萧定琅立刻下马,拱手作揖,“参见怀王殿下。”
“萧庸的孙子,倒是会找时机。”江去风弯了弯嘴角,“好小子,给本王念念,你的表弟都给丞相写了什么东西?”
萧定琅眼皮子跳了跳,写个屁,情况紧急,那张信纸上除了洒了药粉,根本就是张无字书,他上哪变出东西给这位怀王殿下看?
他磨磨蹭蹭,刚收起来的信封此刻又不得不摸摸索索,从袖子里掏出来,只是还未来得及等他将东西交出去,那前去检查马车的护卫突然惊呼一声,道:“殿下,这不是洛半山!”
江去风脸色一变,“什么?”
“是,这并非丞相本人!”护卫从马车中退出来,毫不留情地将那具瞳孔瞪大的尸体拖出来,扔到地上。
程渺渺一下又捂住眼睛。
透过眼睛缝隙去看,那具尸体死不瞑目,呆呆望着天空,他的躯体僵硬,手里还死死握着那块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