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会这么问?”灵棋大惊,走到她身后为她顺气。
“殿下对您的情意深厚,旁人都有目共睹,一旦殿下有了空暇,也是赶着过来陪姑娘,已实属难得了。”
连宠妻如命的上官老爷,都未必能做到如此程度,闲暇时也爱自己喝喝花酒什么的。
可咱们姑爷,休沐时那归心似箭的劲头;当差时那念念不舍的黏糊劲,可就差将姑娘变成袖珍小人,随身携带了!
“您别胡思乱想了,那日奴婢把殿下帮采花贼骂个狗血淋头,殿下也未怪罪,还不是看在姑娘的面子上。”茶水已经晾成温温的,灵棋喂她喝了口茶水。
又安抚她道:“还有上上次,姑娘在兰园身中邪药,若不是三殿下及时赶到,奴才当时真怕二殿下会对姑娘不利!虽然奴婢也不懂,为何姑娘先让奴婢去找了二殿下,随后才去找的三殿下,可三殿下那日焦急慌乱的脸色,奴婢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呢,可见三殿下很是紧张姑娘的安危!”
天云缓缓勾了勾唇,还没说什么,却听见门口处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
她脸色几变,似是心有所感,连鞋袜都未穿,便匆匆下了塌向外跑去。
凌乱的墨发在空中飞舞,她心慌地抬眸看去——
便见殿下眉间凝雪,剑眉下那双漆黑的眼眸此刻蕴含着两团冰冷的怒意,他薄唇抿成直线,站在一片光线照拂不到的暗影里,全无以往面对她时的半分温柔。
他才智过人,不会不明白灵棋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谷</span>她先引的萧子衍过去,而后才是他,不就是为了让他与萧子衍争锋相对,激起他对萧子衍的仇恨?!
她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难道只是把他当成一枚,可以用来与萧子衍争权夺位的棋子?
从来不曾……爱过他吗?
萧子勿森冷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解释解释?”
他缓步走到女子面前,深不见底的瞳眸发红地紧紧盯着她,许久,久到女子娇美的脸庞被骇得雪白,才艰涩地开口:“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我?”
这句平静的话语,却像一把尖刀插在天云的心脏里!
女子惊慌地抬头看他,澄透的眼睛里被逼出了泪,玉指无助地攥着他的衣袖借力,她拼命地摇着头。
不,不是的!
“姑娘,快把鞋子穿上,地上寒凉当心风寒加重。”
灵棋拿着鞋袜追出来,却见自家姑娘哭成了泪人!而一向把自家姑娘捧在手心里哄着的三殿下,却始终没有动作,只是在她说姑娘未穿鞋时,眉心狠狠皱起,最终还是忍不住心软似的,双臂一展,将她娇小的身子抱起来,让她踩在自己的靴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