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是姐姐料想那般,觉得我水性杨花。倒是有可能,看着姐姐这张花脸,在强忍胃里泛上来的酸水呢。”
她笑盈盈托着腮,小脸在葳蕤灯光下更显玉白玲珑,端的是遇雪尤清,经霜更艳的仙姿之色。
萧子然武功高强,听力自然也非比寻常,此刻将她这番话尽数听清,他也不觉得失礼,反而心绪激荡。
他肩膀耸动,忍不住大笑起来。
果然是只睚眦必报的小狐狸,别人算计一分,她便要讨要十分,半点受不得委屈。这矜己自饰的嘚瑟样子,真他娘可爱死了!
上官景仪这厢酝酿着悲情,措不及防听他大笑出声,一时有些迷惑:“世子…世子笑什么?”
萧子然掩饰地轻咳一声:“没什么,姑娘香腮泪两行……”
他顿了顿,顺着小狐狸的话往下说,却不知这话的威力堪比炮筒:“倒是比颊侧的肌肤暗黄些,瞧着,是有点好笑。”
闻言,上官景仪嚎哭得更大声了!
天云噗嗤一乐,同谢舞韵相视而笑。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上官景仪可舒坦?
“还有什么是云儿不会的?”谢舞韵也跟着托腮,在她心里,天云已经近乎无所不能。懂医理,会画画,样样都精通。
二人都没去管兀自哭嚎的上官景仪,她敛起笑:“歌舞我便不太会啊。”
前世学医已累得不成人形,唯二还在坚持的爱好就是古琴和画画,其他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做不得数。
送完谢舞韵,马车停在上官府门前。
天云悠悠踏下马车:“多谢世子护送,天色已晚,世子骑马慢些,当心路上的坑坑洼洼。”上官景仪抽抽噎噎跟着道:“世子慢走。”
“子然领命。”他颔首笑开,没个正经样子,可阳光明朗的俊颜,却叫上官景仪看呆片刻。
天云礼貌回以一笑,不容拒绝地拉过上官景仪回府去,眼中冷光幽幽。
可不能再让她丢人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