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上的月季虽未着色,但却十分生动,用明暗对比突出虚虚实实的部分,竟比用色彩来区分更为写实,这画绝了!
再看作者的名字,上官天云。
此人又该是画坛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了!
等等
上官天云……
“上官天云??”
“嗯,是我。”
秦雨薇惊愕地回头看她。
天云绾起鬓边散落的碎发,笑意盈盈和她对视。
“……”
秦雨薇愣怔了半晌,耳边自发回响起了,娘亲那句“想来天云在画艺这方面知之甚少。”
还有方才在路上,小丫鬟对她的窃窃耳语“指不定那土包子会被震成什么样呢。”
整个画堂静得落针可闻,秦雨薇脸色红白交替,心头忽而漫上了一股窒息之感,恨不得立时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既会画、懂画,又何必故作愚昧惹得我如此难堪,我看你是存心的吧!”
这是恶人先告状么?
天云哑然失笑:“我从未说过我不会画,一切只是表姐的臆测罢了。我也说过我不愿来的,可表姐天还未亮便派了车架来接我。如此盛情难却,我又能如何呢?”
论反咬一口的本事,她和穆瑶之倒是不逞多让。
秦雨薇愤愤瞪她:“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从一开始你便在误导我,说你不曾知道什么名画堂!实际想引我入圈套,再借机羞辱于我,是也不是?!”
天云满脸困惑,无辜道:“我对名画堂的确知之甚少,并非有意卖弄,进来之后我也什么都未说呢,怎地就摊上羞辱你的罪名了?”
那日舞韵只略略提了一嘴,小测头名的画作有机会被名画堂收录,彼时她还不知自己会得头名,故而听听也就罢了,并未在意。
也是今日在此看到了自己的画作,才猛然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你又何须一脸受了委屈的模样,若非你激将于我,硬要我前来,又岂会有今日之事?天云懒懒地垂眸。
罢了,多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