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檀跟在她身后,慢腾腾的在花园中散步,行至水边空旷处,清檀道:“吴郡那边传来的消息,先前攀咬郡王的几个人被处斩后,家眷有的沦落教坊,有的被流放,人却大部分都没了。”
“不到两年的工夫,都没了?也没人注意么”萧神爱瞪圆了眼,很是愣了一会。
清檀叹了口气:“不论是流放还是教坊,都不是人呆的地方。当初我随母亲没入掖庭,阿叔带着我阿弟流放安西,幸得阿叔一路护着他,才没叫他夭折。这死的概率是高了些,却也不是不可能,自然没人管了。”
萧神爱也想起她有个随陆运流放的亲弟弟,如今在禁军翊卫供职,她叹了口气,淡声道:“不过就算他们活着,应该也查不出多少东西来,先缓缓吧。”
说话间,她瞧见一道人影匆匆跑过,瞧着鬼鬼祟祟的。
“你做什么呢?”萧神爱问了一声,倒将那人给吓了一跳。
谢宛红了脸回头看她,手里还拽着一个鹅黄色的香囊,后退两步道:“没、没什么呀。”
萧神爱有些无奈,恰逢筵席散了,远远地瞧见齐邯过来接她,便站在原地没动。
谢宛也没动弹,还抻着脖子张望。
便是清檀,也频频侧目去看她。
“怎的站在这儿吹穿堂风?”过了一丛竹林后,齐邯的身影便近了,自然也瞧见了立在两间房舍夹道间的萧神爱,三两步便走了过来。
萧神爱被风吹了一会,也觉得有些站不住了,她抿着唇笑:“我刚才瞧见你啦。”
瞧见他过来了,所以才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