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软,甚至还有一点撒娇的意味。
可齐邯却像是被冷风一激,彻底从那场温柔梦里醒了过来。
旁的都能答应,唯独这个不行。
他怕太子砍了他。
更何况,他能将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给她,却也希望若是有什么万一,她能够依靠自己,无需低三下四的去求助旁人。
在他心底,她合该骄傲一辈子的。
单纯蛮横不讲理的郡主,和能将诗书运用自如又不讲理的郡主,完全是两回事。
后者虽一样的不讲理,却让人难以挑出她的错处。
太子将她宠成这样了都没落下她的功课,到他这儿,则更不可能了:“桐桐,这个不行,你若是有不会的,我可以教你。”
“谁要你教!”萧神爱最好面子,被他拒绝以后便翻了个身,开始替自己找补,“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啦,你干嘛那么认真。”
齐邯眸子里蕴出了一点笑意,缓缓点头:“嗯,只是随便说说的,是我想岔了,对不起。”
他知道萧神爱并不头疼功课,想让他帮忙做,只是单纯的懒罢了。
幼时萧衡曾偷偷帮萧神爱做过功课,前后持续了半个月,被发现还是因为他写的那几首诗太好了些。夫子又惊又喜,将萧神爱给当成了神童,结果可想而知——萧衡差点被太子妃给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