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看向她,“并不是所有的悲伤,都只能用眼泪表达。”

“他没有告诉你,便是希望你不要悲伤,你要是在这里痛哭,反倒是辜负他一番苦心,想必他也不愿意看到。”

“你倒是会安慰人。”

白霖摇头,“不是安慰,真正爱一个人,就是这样想的,他不会怪你冷漠,反而你的冷漠能让他安心。”

他摸着自己的手臂,“就像我不敢回去,像你不敢告诉叔叔阿姨分手一样。”

秦安宁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她握住白霖的手,“既然他这么替我着想,那我要是结婚,他是不是更高兴?”

看似在问白霖,实则目光一直看着墓碑,更像是在对墓碑说话。

白霖怔了怔,蓦地看向她。

察觉到白霖的目光,秦安宁偏头,“看我干什么?难道他走了,我就要为他守寡一辈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太快了?”

“……”

白霖不说话了。

秦安宁索性挽上他的胳膊,“好了,看也看完了,我们走吧。”

白霖茫然地被她拉出墓园,又低头看着挽着自己手臂的手。

上车前,白霖忍不住叫住她,“安宁。”

秦安宁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