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轻:“二哥为我挡了一剑,受了重伤!”
你来我往了好几个回合,这次梁轻等了半天,南宫宸枫竟然未发一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梁轻以为他不想说话的时候,他真的说起了家常:“汀兰生了个女儿,还没满月!”
梁轻:“回到荆山,所有人都不见了,蒋勋说谎骗我,张暖围村抓我,梁家村被屠村了,父母死了,二哥又受伤了,我独自支撑,寒江剑再开杀戒……”
南宫宸枫:“璟儿快三岁了,能跑了,开始读书了,会叫父皇,也认得姑姑。”
梁轻:“我力竭沉江,双眼模糊,黑暗中一道黑影袭过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我是疍家女,飘在水上,当了近一年不会说话的哑妹。”
“后来我在瀛洲总兵府杀了人,想逃去吴州,被水匪截了,画舫的老鸨子救了我,我就成了绿绮,一个小小歌舞坊的花魁,是小七找到了我。”
南宫宸枫没有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听梁轻说着话,他的表情甚至很认真,眼神里有不舍,有自责,还有心疼?
但是没有一丝忏悔和愧疚!
梁轻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这些事,说给南宫宸枫听,也许她是要控诉南宫宸枫的罪行?
好像经历了这么多,不当面审判他一下,明正典刑,就对不起自己所受的那些苦。
也许是他的表情让她想要说下去,好像控诉得不够彻底,他就不会认罪一样。
也许她需要发泄,就像安宁一样,女人有时候需要把话说出来,才能解气。
虽然梁轻无比明白,此刻最适合暗中捅刀子,一刀结果了他会比较保险。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失去亲人,不会失去朋友,更不会漂泊无依在水上那么久,差点死掉!”
梁轻说了一堆,快成话唠了,南宫宸枫只说了一句:“是因为我,你受苦了!”
这句话一出,梁轻尴尬了,她好像有点过于婆婆妈妈了,能一刀子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多废话呢?
“他待你好吗?”南宫宸枫望着梁轻的脸,又极其认真的问了一句。
“呃?”梁轻想了一下,南宫宸枫不知道她已经跟凌云混在一起了,问的应该是沐远,“自然是好的!”
南宫宸枫却笃定道:“如果好,怎么会舍得让你独自前来报仇?”
“呵呵,你是逃出来的吧!”
梁轻恼羞成怒,眼睛一瞪:“干卿何事?”
南宫宸枫哈哈一笑,“卿?轻!这个称呼真是极好的!”
南宫宸枫左手支颐,右手闲适的以四指敲击着桌案,微微抬起下巴,示意梁轻,“轻!不如舞剑给我看看?”
梁轻这才注意到,南宫宸枫一直自称我,而不是朕,“你嫌死的不够快吗?”
南宫宸枫:“能死在寒江剑下正乃我所求!”
梁轻琢磨着,自己失去武功这件事情,南宫宸枫应该还不至于知道。
因为南宫敇那个纨绔子不知道,而陈慕这个老爹,知道南宫朝廷和她的关系,也不会到处乱说。
那你这让我舞剑是真嫌死的不够快,给我递刀子?
寒江虽好,梁轻舞不动了啊!
“呸,想得美!”
“那不如我们一起舞剑?”
梁轻搞不懂为什么好好的审判控诉大会,她这个审判官不靠谱也就算了,这个罪犯他也这么不靠谱?
临死了,还想调戏她?
只是想避已经晚了,南宫宸枫起身,右手拿起寒江,挽了个剑花,左手长臂一伸,勾住梁轻的腰肢,正如想象中的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