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为了保护王爷死战过寒江,但是沐王府哪个臣下不是如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不只有她梁轻一人,王爷可不要让老臣们寒了心!”
“不要侥幸打了一次胜仗,就以为自己了不起。”
“欲让其亡,必让其狂”
“你如此狂妄,师长的话都听不进去!”
……
“你身为王爷,大业未成就只顾儿女私情?”
“你已经被这妖女蛊惑了,一个女人都放不下,还谈什么兴国安邦定天下?”
这次当耳报神的是沐文丞,这个直肠子,什么话都传到了。
“呵呵,妖女!”梁轻怒极反笑。
“这样的话他也说得出来?真是老糊涂了。”
身为师父,竟然这么评价自己的徒弟?
废了武功的徒弟就不是徒弟了?
给他丢脸了?
还是有辱师门了?
沐远不是小孩子,他是一只羽翼渐丰的鹰隼,更是一头牙齿长成的老虎。
以师长之尊,行逼迫之事,梁轻摇摇头,这个师父她现在有点看不懂了,说他倚老卖老呢?还是挟恩自重?
最让梁轻失望的是沐老太君,这几个月在山庄里,她没少陪着老太君,两个人在外人看来,跟亲祖孙没什么分别,也是其乐融融的。
那些年梁轻对老奶奶,像对自己的亲奶奶一样,老奶奶平时也的确像对茵儿一样的对自己。可是到了具体的利益面前,她还是不遗余力的,以她自以为对的方式,支持她自己的亲孙子。
这古代的家长们呐,幸亏沐远精神力够强大呀!
原来古人,不是都像沐远那么好相处的,也不都是像沐文丞这样简单纯粹的。
对于这些争执,梁轻没有再理会。
“妖女”“祸国”这些帽子,她也不背。
倒是再没别人敢说到梁轻跟前,梁轻在沐氏山庄和沐王府,还是来去自如,丫鬟仆人还是当她女主人一样的存在。
沐远待她还是一片赤诚,就足够了。
“你及冠想要我送你什么礼物啊?”梁轻认真的问沐远,得到的是对方的调戏,“你!”
“换一个!”梁轻好脾气的,没有发火,但是脸色发冷。
“什么都好,只要是轻轻送的!”沐远陪着笑脸回答。
有钱难买随便,什么都好,这可要怎么选?
按理说别的姑娘送情郎礼物,也不要多贵多好。
随手绣个荷包,做个帕子,或者什么小玩意儿,给人贴身挂着的,就很妥当。
可惜梁轻不是那块料啊,别说绣荷包,就是填个沙包她都不会弄。
直到有天她在街上遇见卖糖人的小摊。
梁轻想起,梁远第一次在中都,亲自去糖画摊子上,画了两个小人儿。
一个“梁轻”,一个“梁远”。
“梁远”被梁轻吃了,而“梁轻”被梁远珍藏起来。
后来,一路二人结伴从中都逃回荆山,小小糖人儿应该早就不在了。
要不然,给他做个糖画?
不不不,……
这个太难了,梁轻觉得自己应该做更简单不易碎的。
直到梁轻看见梁茵用木头刻的小兔子、小鸡仔。
这个好,多一刀,少一刀都没什么的。
雕厚了是健壮,雕薄了是苗条。
而且木头的东西就比较抗造!
不像那些丝啊,线呀的,不好打理。
梁轻觉得也许可以学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