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陈牧舟咋舌,楚霜染的话明显打脸了他刚刚道貌岸然的说辞,他尴尬的老脸一红,正要找补些什么,却又听楚霜染道,
“霜染也是满意的……”
楚霜染疑问道,“老爷明明说了满意的……我们都满意的……”
“咱俩的满意不是一回事哈,罢了……”
陈牧舟动了动嘴角,看向楚霜染希冀又不安的样子,他失笑着摇了摇头,又点头一叹。
“霜染呐,我尊重你……有些话我不跟你明说,你应该也懂我的意思……”
他边说边关注楚霜染的反应,为了确保她真能明白,他又紧了紧胳膊,附耳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楚霜染的眸光渐渐亮起,身子下意识的扭捏颤抖起来。
“……所以,你要记住,咱俩都不是变态。”
陈牧舟一本正经的嘱咐道,“就算是变态,也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嗯,老爷!”
楚霜染激动点头,鼻息促然。
“行了。”
陈牧舟满意点头,他起身抱起楚霜染,转身将她安置在被窝中,又俯身提起地上的餐盒。
“老爷,你……你不……”
楚霜染原本还期待着什么,见陈牧舟要走,面色倏然一变。
“今晚不行,我得熬夜干点活,晚点我再过来。”
陈牧舟解释一声,才冷下脸来,“到时候,我再好好治治你的皮痒!”
“唔嗯……”
楚霜染压抑的咬住唇角,点头如捣蒜。
“不许拿刀捅自己,不许见血,不许自虐,给我憋着!”
陈牧舟又道,“要不然,你什么也得不到!”
“呜呜,老爷……霜染遵命!”
楚霜染瑟缩起来。
“……”
陈牧舟见状嘴角一抽,这显然为难到了小公主,他挑了挑眉,又道,“你非要自虐的话,也不是不行,可以虐点别的!”
“……别的?”
楚霜染诧然抬头。
“嗯。”
陈牧舟上前,从楚霜染耳畔摸出一缕秀发,“就比如这个,头发可是女孩子的命啊,你说要是把它给伤害了,那该多惨,这不是要人命嘛!想想就吓人……”
“……”
楚霜染呼吸一滞。
“霜染呐,你染过头发么?”
“没有。”
“那就妥了,想想你的家教,想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想想你尊贵的身份,呵护了一辈子、精心打理的的宝贝,啧啧……”
陈牧舟不忍继续说下去,话锋一转,将手中那一撮头发呈现在楚霜染面前,又道,“人命只有一条,但头发却有十万根,一根根的报复它,也得报复好久啊!”
“……报复……头发……”
楚霜染若有所思起来。
“不许剪,不许拔!”
陈牧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径直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楚霜染怔怔出神。
“呼!”
一溜烟回到穹顶之下,陈牧舟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悻悻的呲牙咧嘴,
楚霜染对他的态度中,‘斯德哥尔摩’的成分占比不低,所以,他不怀疑她会相信自己,但他这么搞,多少有点利用对方,忽悠傻子的嫌疑,
不过,想到这或许能转移楚霜染的阈值,他心底也没有生出多少负罪感。
再怎么说,也比她拿刀捅自己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