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族内部出现“大内卷”一事，三日之内，迅速传开，发酵，引得其他十一上族津津乐道，幸灾乐祸。

都道是渊族活该。

又有流言借机传开，说什么寂灭大劫数将至，渊族乃是应劫之所在，是故这些年动乱不断，更连自家的圣种之苗都容不下，被逼得一再“造反！”

渊族上下，自是难堪之极。

不仅准圣大爷被架在火上烤，就是整个渊族，都变成流言蜚语的中心。

大势所致，渊大爷已是无法以“不屑”之借口，而拒绝迎战了。

这一天，悟玄石殿有一道淡淡的灰光，连同虚外。

渊大爷神情有些古怪，既有恭敬之意，又隐隐流露丝丝的忌惮与畏惧，祂躬身望向虚外，意志连通着虚外的存在。

“渊景中，那旁系小辈既然挑衅于你，那你便顺水推舟，务必将其镇灭于葬渊。这等顶尖的血食，倒是便宜你了……”有虚外漠然的道音，在石殿中响起。

渊景中，乃是大爷的原名，已经太久没有人这么称呼祂，也只有族中的虚外存在，才敢这么随意直呼之名。

渊大爷微微躬身，敬声回道：“斩区区小辈，当是信手拈来！唯有一事，需要圣人暗中照拂。这小子上次之所以能脱身，不过是那神秘的虚外存在，遮蔽了我族寰宇，是故请圣人……”

那虚外漠然的声音说道：“此事吾等心里有数，你无须担心！嗯，事成之后，你可以拿走他的真血玄身，但他与分身的道灵，当献祭于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