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并不理会陈无忧说了什么，而是先品尝了一下美酒。

“嗯，不错不错。”

“哎，老头子我活的时间太久，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我是谁……我也已经忘记了。”

“老头子我在这葬剑之地，无亲无故，无牵无挂。”

“当乞丐有什么不好？随心所欲，随遇而安，何必在意旁人的看法。”

“至于这把剑……”

看着自己腰间的残剑，老头似乎也陷入到了追忆之中，许久之后，这才从追忆中清醒过来。

“老朋友了，虽然如今已经是一把残剑，但它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剑……伤过，人……恐怕也伤过吧？”陈无忧笑着问道。

一个人，如果不是经历过什么重大的变故，是不可能变成这个样子的。

和老头看起来似乎很洒脱，但这洒脱的背后是什么？

剑半残了，人恐怕也已经半残了。

“小子，你很懂人心，懂人性吗？”

“一般般，只能说略懂吧。”

“每个人都有过去，每个人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不要对别人的事情有这么大的好奇心，没好处。”

“更不要去深究一个人的过去，没意义。”

“我是谁又能如何？”

“剑残了又有何谓？”

“人生在世，何必事事都要追究个明明白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