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梁栋那小子来说吧,他年纪轻轻,三十多岁就能进入省委常委,这样的升迁速度,简直堪称妖孽!有人说他是靠女人上位的,依靠的是何家与岳家的势力……大错特错!这小子可机灵着呢!”
贺国武说到最后的时候,嗓门提高了不少。
他还故意在这里卖了个关子,又端起茶杯,不紧不慢地连喝了两口,仿佛是在故意吊起窦一圃的胃口。
窦一圃果然追问道:
“此话怎讲?”
贺国武微微一笑,似乎对窦一圃的反应早有预料。
他缓缓解释说:
“许多年前,上面给燕京那边的大家族定下了一个规矩,规定家族子弟从第二代起,最多只能官至正部。这个规矩虽然没有明确约束地方上的家族,但实际上对他们的影响也是非常明显的。梁栋那小子,原本只是一个乡镇基层干部,靠着入赘何家,才得以迅速崛起。他一步一个脚印,从乡长、乡党委书记,一直爬到县长、县委书记的位置。然而,当他发现何家已经成为他仕途的绊脚石时,他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开了何叶,然后又毫不留情地对何家举起了屠刀。看看何家现在的下场,就知道这小子的心地有多么歹毒了!”
贺国武一脸的愤慨,好像是在替何家打抱不平。
他又接着道:
“再后来,他又傍上了岳家,娶了岳藉的妹妹。可是,当他觉得岳家对他的仕途已经没有什么帮助时,他又毫不犹豫地跟岳菲离了婚……这小子之所以会先后跟何叶和岳菲离婚,无非是想跟何家和岳家划清界限,免得他们影响到自己的前途。事实证明,他的这些选择是十分正确的。现在的他,一堆孩子有人帮他养着,何叶和苏菲这两个女人又手握常人无法想象的巨额财富。还有一个岳菲,虽然跟他离婚了,却也明显跟他纠缠不清,岳菲能当上槐安示范区一把手,其实就是在替梁栋守住槐安!”
说到这里,贺国武突然顿了一下,露出一副歹毒的表情,咬牙切齿地说:
“咱们岭西南半部的淮州、槐安、南岗,还有驿阳,这几个地方如今都已经被梁栋纳入了他的势力范围之内。尤其是槐安,作为梁栋的大本营,被他经营得犹如铜墙铁壁一般,水泼不进,针插不进。而且,槐安的发展前景更是不可限量!梁栋这小子,天生就是个独食的家伙!前段时间,许书记重提‘银桥示范区’的计划,希望能在咱们岭西打造一南一北两个经济引擎,共同推动岭西的发展。可谁能料到,梁栋这小子生怕‘银桥示范区’会抢了‘槐安示范区’的风头,竟然千方百计地坚决予以抵制!”
听到贺国武提起许铎,窦一圃就随口说了一句:
“这个许铎,我总觉得他有些怪怪的,但具体怪在哪里,我又说不太清楚。”
贺国武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想当年,许书记还在担任省长一职时,我们三人在省委可是出了名的‘铁三角’。那时候,我们三人配合默契,工作起来可谓是顺风顺水。然而,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我和谢书记与许书记之间产生了一些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