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一个头脑简单的烛叁，居然有如此复杂的情绪。

看着自己带来的军队一个个倒下，他身上最浓郁的情绪居然不是愤怒，而是……紧张和得意。

他在得意什么？又在紧张什么？

只见烛叁紧盯着须臾长老，手上虽然空无一物，可他的眼神却变得越发期待起来。

怎么回事？

他们究竟在算计须臾长老什么？

思索之际，徐煜长老身边的魔兵已经越来越多了。

这时候在秦风的月华之瞳内，这些魔兵的身体逐渐虚化，反而露出了它们魂魄的模样。

魔兵的魂魄全都是血红色的，扭曲、阴暗、狂怒……

“这不对劲！”

“这些魔兵尽管尚未开化灵智，但它们也应该有魔兽的本能。”

“趋利避害是生物的天性，魔族也是生物，当面对强者的时候，它们的本能里多少也会害怕。”

可是这些魔兵没有。

它们很疯狂，极度的疯狂！

这种疯狂让它们明知道自己冲上去之后会是死亡，也仍旧义无反顾前仆后继。

为什么？

即便它们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但是潜意识里也该有一星半点的恐惧才是。

可它们完全没有！

秦风从它们的身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恐惧，甚至连别的情绪都很少，就是疯狂！

无尽的疯狂！

“它们被催眠了！”

秦风忽然回忆起来刚才烛叁在下令之前，便捏碎了一根骷髅棍。

当时他离得不远，能够嗅到那根棍子碎裂之后散发出来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