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被革职,全都是裴冽的功劳!”
秦容眼神发狠,“要不是他把陆临风找出来,案子根本没得审!”
裴启宸倒没想过这一层,“陆临风出现之前,谢承已经要签字画押认下所有罪责。”
“就算谢承签字画押,证据不足,只要有人质疑案子一样要发回去重审,久而久之,必成悬案。”
站在秦容身边的秦月华沉声开口,“老奴得到消息,原本陆临风已经被秦昭救出皇城,是裴冽硬将人抓了回去。”
秦容美眸阴冷,“他倒是不怕得罪陆恒!”
裴启宸不解,“他图什么?”
“谢承案,陈荣的态度你没看出来?”秦容微挑柳眉。
裴启宸想了片刻,“陈荣似乎在公堂上力保,若他落井下石,谢承未必不能判死罪。”
见秦容似有深意看过来,裴启宸皱眉,“母后的意思是……裴冽投了裴铮?”
“未必没有这个可能。”
一侧,秦月华亦道,“五皇子这一招用的好,由裴冽毁了谢承在朝根基,谢承失兵权,太子痛失左膀右臂,再由陈荣救谢承性命,在朝的谢承旧部便不会将怨恨落在裴铮身上,只会怪太子见死不救。”
“裴冽怎么可以这样做!他就算怀疑郁妃之死,事情还没查清楚他就转投裴铮?”裴启宸震惊之余,猛然抬头,“难不成……”
“郁妃之死,与皇后无关。”秦月华否定了裴启宸的猜测。
秦容瞄了秦月华一眼,转尔肃声道,“如此看,我们要尽快与裴冽划清界限,免得朝中老臣真误会什么。”
裴启宸沉默良久,声音沙哑,“就没有转换的余地?”
“宸儿,裴冽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对他有兄弟情,他却因为那些莫须有的谣言背叛你,你再心软,早晚会败在他手里!”
“可是……”
“皇后娘娘说的对,太子殿下莫要妇人之仁。”秦月华补充道,“我们虽然没有确凿证据,证明裴冽投诚九皇子,至少在谢承的案子上裴冽也没有向着太子,可见他生了二心,不能用了。”
想到东郊别苑时裴冽阻止自己招揽顾朝颜,裴启宸眸色渐凉,心也跟着冷下来,“母后打算如何与他划清界限?”
“冬宴。”
依着秦容的意思,她会在三日后于宫中崇德殿备一场冬宴,宴请名单里没有裴冽的名字。
得说皇宫里有资格举办宴席的人不少,帝后,妃嫔皆可。
但只有秦容主办的宫宴会给裴冽发请柬,其余的人并不会。
有些瞧不上,有些不想招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