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抬手的李全胜，却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哈！我李全胜这些年，还是第一次……哈哈……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哭哭啼啼的。”

他说着，端起面前的酒杯：“咱们以前，每次去青峰乡，柳星辰都会请咱们……这小子，人真的不错！可，可你们说是不是真的好人就，就没好命啊！啊？”

陆长明抬手，拍了下李全胜的肩膀：“老李……你，你不是说今天咱们三就是喝酒……主要是为了欢迎成良调来局里的，不是不提星辰的事吗？你看你……”

“我也想啊！”

李全胜摇了摇头：“可每次都是咱们四个……现在却少了一个，是彻底的少了……这辈子，这辈子……”

他说着，扭头看了眼陆长明，又瞧向赵成良：“咱们哥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星辰了啊！”

这句话一下就像是捅到了，陆长明的某个开关，他也眼睛一红：“我草！”

陆长明低下头，一只手指在左边的眼泪窝里，按了按：“不是说……你啊……非要说这些干啥！”

见他俩都这样了，赵成良也只能默不作声地抽着烟，空气里很快弥漫了青白色烟雾。

许久，赵成良才拿起酒瓶，给自己的也满上：“来！喝酒！”

他一边说一边将酒，在地上横着洒了出去：“星辰……咱们不会忘了你的，我也不会忘了你跟我说的……你放心……”

再次给自己倒满，赵成良举起酒杯，他目光盯着杯中的白酒，他看到了里面自己的倒影，深吸一口气：“我一定会在公安工作期间，完成你的心愿……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