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嘤咛语气骄傲,“清北大学在读,在为交换生项目做准备,以后打算出国读研。”
靳光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用么?最终不还是要嫁人,相夫教子。”
鹿嘤咛满头问号,这什么狗屁逻辑。
靳光继续问:“结婚以后有什么打算?”
鹿嘤咛言简意赅:“帮我哥打理家业。”
靳光皱眉,无法苟同,“我家里人不希望女人在外抛头露面,我也想要个贤妻良母,帮我多生几个大胖儿子,孝敬老人。”
鹿嘤咛本就没动一口菜,现在听了这些混蛋话更想yue了,拳头都硬了。
而靳光还在大说特说:“到时候我们靳家有你们苏家的支持,那咱们就是强强联合!”
鹿嘤咛不忍了,拍案而起,“我们家凭什么支持你们?天都黑透了,做什么白日梦!”
靳光被忽然发飙的鹿嘤咛弄懵了,只听鹿嘤咛继续骂:“大清早亡了,搞什么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一套封建东西。还多生几个大胖小子,怕是你家有皇位要传?”
靳光家重男轻女,又是被起重的老大,父母都要看他脸说话,其他人就更别说了,连个大声跟他讲话的都没。
现在鹿嘤咛跟他拍桌子,就算她是苏家的大小姐又怎样,还不是个女的。
靳光立马黑了脸,厉声斥责:“你一个女的,大声嚷嚷像什么样子!”
路敬辞走到鹿嘤咛身边,语气冷硬,“她没对你动手就已经很客气了。”
然后上前一步揪住靳光的衣领,眼神中充满阴鸷,“我宠大的姑娘,是要被人当公主对待的,而不是被你这种垃圾糟蹋!”
路敬辞说完当即松手,然后嫌弃的拍了拍。
靳光得以喘息,狠狠的咳嗽几声,抬高声音,“你算哪根葱,竟然来管我们之间的事?”
路敬辞往那里一站就如北极来的一座冰山,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一字一顿,字字清晰:“听好了,我是她哥哥。”
路敬辞拉着鹿嘤咛就走了,只剩下靳光愣在原地,自言自语:“鹿嘤咛的哥哥不是苏林琛么?他究竟是谁啊?”
路敬辞的步子迈的很大,鹿嘤咛需要小跑才能跟上,两人之间的气氛压抑的不行,就连擦身而过的路人都要忍不住多看几眼。
鹿嘤咛的手紧紧的被路敬辞攥着,她挣脱了几次都没成功,路敬辞回头瞥她,视线锋利如匕首。
坐回车里,路敬辞才冷声质问:“不是见老师么?还说是女的。”
鹿嘤咛把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不说话。
“现在说谎话都不打草稿了。”路敬辞越想越气,然后成功被气笑,“出息了啊,都出来相亲了。”
鹿嘤咛垂眸,依旧不语。
路敬辞语气不悦,“鹿嘤咛,说话。”
被路敬辞看见这种事,鹿嘤咛本就心里别扭,现在还被追着问,更烦的不行,说话态度不好,“碍于亲戚的面子,你以为我愿意?”
“那你也得挑一挑,什么阿猫阿狗你都见?”
路敬辞气结,回想起那男人对鹿嘤咛说的那些狗屁话就想揍人,他降下玻璃,对着窗外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勉强平复了情绪,扳着鹿嘤咛的肩膀严肃说道:“哥哥以前说过吧,就算找男朋友也要照着我的标准,找比我对你更好的。我可不记得让你在垃圾堆里捡男人。”
如果你就是我的男朋友,我今天还用来相亲见这种普信男,听他放屁么?
这个想法如气球一般,从路敬辞开始质问她时就在鹿嘤咛的心里膨胀,撑到现在已然爆炸。
这一刻,憋在身体里的委屈和辛酸像凶猛的洪水,冲破了溃不成堤的心理防线。
鹿嘤咛皱了下鼻子,一滴眼泪划过脸颊,隐忍又克制的低吼:
“你以为我是因为谁才来收这份委屈?”
“我找不到比你更好的男人了怎么办?”
“你会对我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