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闫茜竟是如此陌生。
以前那个总捏着他袖子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女孩,纵然顽劣,但本性不坏。现在她冷血无情,对生命的模式令人发指。
那以后一个月,路敬辞再也没回家。上大学后,回去的次数更是寥寥无几。
公交车到站的声响打断了路敬辞的回忆,他起身跟着人群排队上车。
路敬辞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是不是对待鹿嘤咛太严苛了,毕竟她不是闫茜,先入为主就太不公平了。
她现在怎么样了?
路敬辞心软了。
公交车师傅等不及了,提醒说:“小哥,上车不?”
“不了,谢谢。”路敬辞转身往回走,他终是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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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嘤咛在商业街上,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垂头丧气的,像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她想给苏林琛打电话,又怕被骂,难过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鹿嘤咛委屈死了,那个路敬辞怎么都不听她解释,跟头倔驴似的。
她不傻,当然能看出他对自己有偏见,可鹿嘤咛根本不知道这偏见是怎么来的,他们不过见了两面而已。
鹿嘤咛越想越不对味,情绪也从委屈变成了气愤。
那么大个人了,怎么就不知道尊老爱幼,而且又较真又爱生气,心眼还小,比针眼都小!
仗着颜值高就板着一张脸,以为很酷么?
路敬辞滤镜彻底稀碎!
鹿嘤咛气的直咬牙,不解恨的念叨:“路敬辞就你这臭脾气,这辈子都不会有女朋友。喜欢你的人脑子都有坑。”
刚巧路过一家甜筒店,鹿嘤咛眸色一沉,躲着脚步就进去了。
路敬辞越不让吃,就越要吃,而且还要野性消费!她气沉丹田,豪气点单:“小姐姐,十个甜筒!”
前面排队的人不少,听她这么说纷纷侧目,就连服务员也有些为难,“前面还有八单,请您稍等。还有,我们的材料可能不够做十个了。”
等待的时间把鹿嘤咛的耐心熬没了,况且刚才也是气血上头,一时冲动。
鹿嘤咛的腹部传来隐隐不适,她悄悄隐匿于人群中全身而退,拐向隔壁奶茶店。
轮到鹿嘤咛点单时,服务员机械重复:“需要点什么?”
鹿嘤咛:“招牌奶茶,热的。”
服务员再次确认:“一杯么?”
鹿嘤咛正想点头,嘴边的话却一转,“两杯。”
站在店门口,鹿嘤咛看着手里的两杯奶茶犯癔症,其实从心底她还是盼望着路敬辞能回来,哪怕这种几率很渺茫。
鹿嘤咛琢磨了一路,还是把这杯多余的奶茶提了回去,实在不行就当请苏林琛了。
当鹿嘤咛看见站在门前的路敬辞时,她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鹿嘤咛愣在电梯口,目光呆滞,神色愕然。
路敬辞伸手在鹿嘤咛眼前晃晃,“一个人玩野了?居然现在才回家。”
其实在看见路敬辞的瞬间,鹿嘤咛就好了。
“你回来干什么?”她还在赌气,可是声音却软下来还染上了哭腔,“不是说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