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穿着白狐皮大氅的男子转身,朝着梁崇月行礼问安,梁崇月这才发觉是自己看错了。
梁崇月虽然昨夜里守了明朗一整晚,如今有些疲乏,但还不至于看不出来眼前人这点小心思。
这样的白狐皮大氅虽不是李彧安独有,但李彧安素爱朴实风雅,又为了与她相配,平日里来陪明朗的时候,头上最多只簪一支玉簪。
昨日在殿上这几人穿戴同李彧安绝不是一种风格。
“何故做这种打扮?”
姚嵊本以为陛下会先问他为何会在此,不曾想陛下开口便是问他何故这样打扮,看来传闻陛下与君后殿下伉俪情深之事表面上看着是真的。
“臣妾听闻君后殿下和小殿下都病了,家中祖母出自太医贺家,臣妾自小体弱,容易着凉伤风,身边常备着药丸,着急给君后和小殿下送来,一时来不及梳妆,为求方便,就只簪了一支玉簪。”
说着,姚嵊抬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玉簪,顺势将手上拿着的瓷瓶露了出来。
“可是臣妾这样装扮不妥?失了皇家尊贵,那臣妾往后不做这样的装扮了。”
梁崇月的目光在他的手上扫了一眼,便抬起头看注视着他。
李彧安这么久一直常常都是这样的装扮,梁崇月自然不能说这样的装扮失了皇家尊贵。
这小子好计谋啊,可惜,梁崇月不吃这一套。
“不是,你生的不如君后清冷矜贵,往后这样的装扮还是不要做了。”
姚嵊同李彧安完全是两种极端相反的长相,李彧安因为前半辈子一直病了,现在哪怕病好了,眉眼也带着三分病态和娇弱。
姚嵊生的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身姿卓越,瞧着便让人觉着眼前一亮,生的实在漂亮。
像是他就该带着满身珠翠才配得上他这副人间富贵花的长相。
刻意装扮的清冷,反而失了那份感觉,两边都没抓住。
“是,臣妾知道了。”
姚嵊声音落寞,让人听着感觉眉眼都跟着垂下来了,失了生气。
“那陛下可否将这药收下,这里面真的是专治着凉发热症状的药丸,是我、不,是臣妾祖母研制了许久才做出来的......臣妾入宫也没带多少,真的很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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