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听闻此言,只觉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气得肝胆巨疼。若不是此刻当着这几十号人的面,他真恨不得立刻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揪到跟前,狠狠扇上几巴掌,再揪着他的衣领,厉声宣告自己这几日绝不会离开秀山县,定要将这背后的阴谋查个水落石出。
当然,也就是紧紧盯着这小年轻,不经意间瞥见他胳膊上那刺眼的刺青时,路北方这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这些年,路北方处理了太多事物,可谓阅人无数,早已练就了一双洞察人心的慧眼。他仅仅只是一眼,便从这小年轻的打扮、年龄、气质以及说话的口吻,他便能大致判断出此人的内核,那就是这小子,纯粹就是社会上的混子。
望着眼前这个浮躁莽撞的小年轻,路北方脑海中飞速思索,难道化肥厂寻衅滋事这事儿,背后真的隐藏着阴谋?这些人,真是别人煽动而来的?
仅仅就是几秒,路北方的目光,却愈发锐利,仿佛能穿透这小年轻浮躁的表象,直抵其内心深处。
再看那小年轻胳膊上的纹身,路北方终是强压着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声音却愈发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开口问道:“小伙子,我看你年纪轻轻,胳膊上却纹着刺青,说话这般冲动莽撞?我特别疑惑,咱们化肥厂都倒闭七年了,厂子里怎么会有你这般年轻的工人??呃!……大家都瞧瞧,这小伙子,他真的是化肥厂的人吗?”
此言一出,人群瞬间像炸开了锅一般,议论声此起彼伏。
“好像不是的!”
“他不是化肥厂的!”
作为化肥厂的职工,他们一眼便看出这小伙子并非厂里的人。那小年轻被路北方这一问,顿时慌了神,眼神闪躲不定,结结巴巴地辩解道:“我……我爸就是化肥厂的,我现在来帮他讨回公道!”
路北方冷笑一声,向前逼近一步,目光如炬般直直盯着他:“哦?是吗?那请你把你爸请来吧,或者告诉我们,你爸到底是谁?!”
这家伙本是邓湘西请来充数闹事的,没想到被路北方这般步步紧逼,此刻脸色变得煞白,双手不自觉地往后缩,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支支吾吾半天,却始终说不出半句话来。
路北方见状,心中已然有了定论。他转身面向众人,神情诚恳而坚定,大声说道:“乡亲们,我路北方来到秀山县,就是为了帮大家解决问题,让秀山县重回正轨。化肥厂的事情,政府绝不会坐视不管,但我也绝不允许有人借机生事,破坏这来之不易的稳定局面。我希望大家能擦亮眼睛,分清是非,不要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说罢,路北方一挥手,沉声对身后的警察道:“你们将这家伙带回去,好好审一审!看看他到底是真的为了大家的事情来讨说法,还是背后有人指使,拿他当枪使,来搅乱这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面!”
“是!请跟我们走!”
现场的警察们迅速行动,伸手对这小年轻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这家伙虽然满心不情愿,但在路北方那威严的目光和警察们严肃的态度下,还是乖乖配合,被带进公安局进行审问。
邓湘西眼见自己的手下被带走,心中暗叫不妙,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蹿脑门,冷汗涔涔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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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北方听闻此言,只觉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气得肝胆巨疼。若不是此刻当着这几十号人的面,他真恨不得立刻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揪到跟前,狠狠扇上几巴掌,再揪着他的衣领,厉声宣告自己这几日绝不会离开秀山县,定要将这背后的阴谋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