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柳氏之人是罪有应得，但陆云舒做事到底太过心急，这样的报复虽然痛快，但赔上了柳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并不划算。

若换成是他处在陆云舒的位置上，他同样会选择报复柳氏一族，但与此同时，他也会想方设法，把柳老爷子的留下的产业，掌握在自己手里。

不过，打听出来的消息，到底只是外人能看到的东西，柳老爷子那么精明一个人，未尝不会给自己与外孙留后手。

没准儿眼下这一切不过是金蝉脱壳之法，失去的不过是柳照明面上的产业，虽会伤筋动骨，但不会伤及根本，真正的财富与人脉早就悄无声息的过渡到了陆云舒这里。

不然根本解释不通陆云舒孤身一人，是如何短时间内收集那么多证据，将自己亲爹一家送去流放的。

钱来也越想越觉得这才是事情的真相，这样做虽然有一些冒险，但一旦事成，既能在自己死后护住这个唯一的外孙，又不用担心他柳照的财产被人觊觎，这种做法才符合钱来也对于柳照柳老爷子的个人印象。

思及此，钱来也不由摇了摇头，左右这一切只是他个人的猜想，事实究竟如何他无从得知，也跟他没有关系，这事发展到这一步，基本就已落下帷幕，自己也没有必要继续关注下去了。

于是，钱来也撤去了在云州打听消息的眼线，继续专注自己手里的产业发展。

不曾想，半个月后，陆云舒就给钱来也的住处递了拜帖，钱来也不知道陆云舒这时候来找他所为何事，但还是抽了个时间见他。

见面之后，陆云舒直截了当的道明来意：他想拜钱来也为师，跟着他学习经商之道。

钱来也对他的这个做法十分不解，但还是在认真考虑过后，拒绝了陆云舒的请求。

在钱来也看来，陆云舒的经历太过复杂，这些事情会给他带来怎么样的性格变化还未可知，他是要收徒弟，等将来再让徒弟继承他亲自创下的这些产业，但陆云舒是个不稳定因素，收下他的风险不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