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站在火之梧桐海中的九条源衣,羂索在心中思考着,“用领域对抗吗?或者.”
思索的片刻,九条源衣提刀,漫天梧桐叶飘落而下,星焰态火焰包裹住“数珠丸恒次”,燃烧的梧桐叶消散,她挥刀斩出。
“冥刹。”
星焰化作斩击,长风点燃火花,绚烂的紫色瑰炎拟作外衣闪过,火焰灼烧着羂索。
直至将她烧得焦黑,裸出白骨,血肉模糊。
九条源衣望着瘫在地上的没有了生机的羂索,她撤去了领域。
星光闪烁,繁星点点散去。
世界重新回到原本该有的寂静中去。
九条源衣转身,收回手中的刀,她蹲在地上向蜷缩着身体的时雨浅问道:“怎么样,还好吗?”
“没事。”时雨浅咬着牙从牙齿中蹦出两个字。
清冷的声音继续说道:“还能站起来吗?我带你去医院。”
“好。”
时雨浅拧紧拳头,强忍着痛楚从地上匍匐起来,而后慢慢站起,可只是站起的瞬间,他又颤颤巍巍地向一旁倒了过去。
九条源衣眼急手快,她抓住时雨浅的右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搀扶着他。
看着时雨浅苍白的嘴唇和咬得紧紧的牙关,九条源衣第一次知道除了死亡,人竟然还会痛着这个样子。
很可怜,像只被抛弃的小狗。
九条源衣刚刚搀扶着时雨浅走出数步,他的身子便瘫了下去。
几乎是“提”着时雨前走了几步,九条源衣再次看向了时雨浅,“让一个咒术师痛成这个样子,他这就究竟怎么了?身上也并没有伤口,奇怪?”
许是停在原地太久,又或者是察觉到了直视的目光,时雨浅道起了歉,“抱歉,我实在是提不起力气了。”
他看着身旁的九条源衣,恍惚的视线中,时雨浅看不清楚她的脸,“我看不清楚你的脸,不过刚刚谢谢你了,要不然我可能就死在那了。”
“看不清楚?”九条源衣看着时雨浅那双极尽纯粹的黄金瞳,明明还那么明亮,为什么会看不清楚呢?
纠结了一下,九条源衣说道,“我背你吧,你这个样子速度太慢了。”
也许是出于从身形上看出来她是位女性的情况下,时雨浅试问道:“可以吗?”
“真是啰嗦。”
九条源衣将时雨浅背了起来,靠在黑色的长风衣上,时雨浅感觉好上了不少,背着的效率要比搀扶快上许多。
他俩不到一会就离开了祭坛,来到了林荫石道,九条源衣听到了身后那牙光紧响的时雨浅,她说道:“如果太痛了可以和我说说话,说不定转移注意力会好上一些。”
“虽然我不是很擅长聊天,也不是很喜欢聊天,但如果你能感觉好受些的话,我可以多说些话。”
“你是不是担心我会死在你背上,诅咒你啊,放心,我命很硬的。”时雨浅说话还是一如既然的毒蛇,“安静点的话,可能我们能更快达到医院。”
<div class="contentadv"> 九条源衣没有回他。
“你叫什么,之后等我好了请你吃饭。”背上的时雨浅又开口说道。
这家伙,明明让自己安静点,自己又说起来了。
“九条源衣。”
“哈?”时雨浅愣了愣。
“我讨厌重复第二次。”
“可她明明是黑色头发,为什么变成了白色的?”
“染的。”
这种说话的方式,是九条源衣不会错的。
“哦。”时雨浅应道。
青色的火焰忽然颤动起来,时雨浅脑内闪过一些画面。
突然的,几滴眼泪落在了九条源衣的风衣上,“抱歉,脑海不知不觉就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没等她开口,时雨浅就继续说道:“琳死了,良间也没了,相田真和谷口海斗也被诅咒杀死了,只剩下我了。”
“你说如果我来之前如果不带上良间和琳,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死。”
“明明之前我猜到了大概,但是又没有狠下心来阻止他们。”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要是再强一点,第一次遇见诅咒师的时候就杀掉了他,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对不对,他们也都不会死了。”
九条源衣静静地听着,感知着流在自己脖子上眼泪,她很清楚时雨浅此时的感受。
仅在一夜之间,失去了自己重要的朋友,那肯定会很伤心吧。
就像当初,自己没有守护住自己的妈妈一样。
久违的,她柔声说道:“咒术师就是这样,迟早有一天会遇到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伙伴的去世,保护不了想保护的人和事,甚至,有一天自己也会因为咒术师这个身份而付出自己的性命。”
“但我想,这样的他们,是不会怪罪自己的伙伴。”
九条源衣的身影再黑夜里越来越快,风的呼啸声越来越大。
“你能不能.慢上一点,风.好冷?”
“冷?”九条源衣回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