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无奈,只能宠溺地安抚孩子:“好好好,那就再玩一会,等下再吃饭。”
“哦,对了,浅同学吃了晚饭没,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女人似乎想起了坐在沙发上的时雨浅,她微笑着询问道。
“没关系,我家离这边很近,我是吃了晚饭才过来的。”时雨浅回复道。
“是这样嘛,那我也不多说什么客气的话了。”
时雨浅忽地想走了,他起身想说些告别的话,目光一瞥,他又看见了木龛上的黑白相片,思索间,他小心的开口试探:“叔叔,阿姨,我是桐山大树的好朋友,那个,大树去世了,我也很伤心,我能不能拿些他的东西回家,做个纪念?”
中年男人,女人听到这话一阵沉默。
“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
尴尬的气氛中,女人打着圆场,“没关系,我带你去他的房间。”
时雨浅跟着女人的脚步,走进了卧室的过道,桐山大树家是传统式的房间,俩厅三卧。
也许是目光随意扫过,他看见了左边俩间敞开门的卧室,俩间卧室都很宽敞,一间房间里是天蓝色的装饰,里面堆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玩具,像是一个童话里的城堡。
另一间装饰简约大气,有一张很大的化妆台,上面堆摆着各式化妆品,木制的储物柜子做工精致,雕刻图案精美,房间内还悬挂着新婚时夫妇的结婚照片。
时雨浅猜想着这俩间卧室一间是桐山大树弟弟的,一间是桐山氏夫妇的。
两间卧室的房间对面还有一间紧闭着房门的屋子。
女人推开门对着时雨浅说道:“房间有些小,你自己看看,想拿些什么就拿吧,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div class="contentadv"> “好的。”应声中,时雨浅已经走进了桐山大树的房间。
果然,房间内极为狭窄,就像女人口中说的那般小,对比着来看,可能连对面俩间卧室面积的四分之一都没有,而且这间房间不像卧室更像是一间简陋的书房。
房间里堆放的一张并不宽大的床,这已经占据了这卧室三分之二的空间了。
留下三分之一空间里,床的旁边是一条狭窄的过道,床的前头是对着窗户的书桌,床的后头是靠墙的普通储物柜,如此,房间内再无额外的空处。
时雨浅几乎是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这是大树的房间?”
女人没有说话,而是淡然的点了点头。
床上早已被白色的纱布覆盖,狭窄的过道里时雨浅走着些困难,唯一最大的,那张直抵墙壁俩端的书桌在看清之后,也是破破烂烂的,俩边的桌角捆着一卷又一卷的透明胶带,下方还垫着硬纸壳子。
时雨浅不禁有些怀疑,这真的是大树亲生的父母吗?
明明同样是父母的儿子,大儿子住着狭窄的书房,小儿子却住着宽敞像梦中城堡一样的卧室,受尽母亲的宠爱。
还有啊,他们脸上为什么连一丝伤感都没啊?不是中午得到了儿子的意外的死讯吗?为什么连个像样的祭奠葬礼也没有?
开什么玩笑!
儿子才刚刚去世,屋内的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收拾一下,却早就将床铺用白色纱布封盖好了?
时雨浅心中感情复杂。
静默中,时雨浅缓缓的走到书桌旁,一股压抑的气息让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望向打开着呈现夕阳景象的窗外,似想就这样远远的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