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尊老的传统美德,时雨浅将老人塞进了车里,关上车门,时雨浅带好学生证,撑着伞,在细雨中走进了学校,在察觉到一股咒力愈发渺小之际,他加快了步伐。
“你可别这么快就死了,再撑一会,你可是我的“门票”。”
时间回到日本东京时间,18:05:30。
时雨浅没有任何惋惜的看着手中碎裂的剑,而是转头看向了九条源衣,他悻悻地说道:“你看,我就说行吧。”
九条源衣还在回忆着刚才那冰蓝色的斩击,真是太恐怖了,这是一次性咒具?为什么出生在九条家的我从未听说过这种咒具?
这个名叫“时雨浅”的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但很快,她缓过了神,几乎同时,九条源衣就对时雨浅说道:“等等,诅咒还没有祓除,它要跑了!”
昏暗携带着细雨的天边,一只扑扇着六翼翅膀的乌鸦浑身渗透着鲜血,朝着时雨浅与九条源衣相对方向,愈发遥远。
九条源衣下意识站起身子,拔刀准备运转术式,下一刻,她便骂出了口:“可恶,烦死了,刚才咒力用光了,现在还没有恢复一点。”
忽地,一阵风拂过少女的黑色头发,又一道斩击挥落了出去。
与上一次的宽大的冰蓝色斩击不同,这一次的斩击很细,很细,就像是一根天蓝色的弧线,又像春风散开的尘之间隙。
在雨的世界里,它切出了一个平整的水面。
如丝线一般划破雨帘,径直的斩在了咒灵的身上,就像是死神的镰刀一般,紫黑色的污秽之血飘散在空中,陡然消散。
九条源衣有些愕然地看着身旁再一次挥剑的时雨浅,“他就这样用掉了宝贵的第二把咒具,一点也不在乎?”
冰蓝色的古剑如碎裂的玻璃般再次碎裂。
“还真是心大。”
时雨浅走上前,从地上拿起自己的黑伞与书包,以及刚才那只乌鸦咒灵消散之际从空中掉落在地上的一截乌黑的手指,熟练的将东西放入口袋中,时雨浅垂眸回视,那个叫做九条源衣的少女还傻呆呆的站在原地,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小动作。
一柄黑色的大伞遮住了两人的风雨。
“你还在想什么呢?该走了,不然待会感冒了。”
少女的回答总是无厘头的,“九条源衣。”
“什么?”
“我说,我叫九条源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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