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辞看着微微气喘的小蝶。
没有怜悯。
有的只是认真。
或者说,如果小蝶连这点苦和这点委屈都吃不了,也就别练剑了,他的语气虽然谈不上温和,但也算不上严厉,更没有打压小蝶的人格,只是就事论事,在以上这种情况下,小蝶要是坚持不下去,纯属于她自己的问题,反正这个逆天改命的机会他是给小蝶了,小蝶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就看她自己的心性了。
因此,无需怜悯。
这只是成为人上人的代价之一。
而且,不夸张的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接受他的指点,远的不说,只说大长老前天送来的那柄宝剑,前脚,小蝶说想跟他学习剑法,他打了个报告,到萧家的后勤那边借两柄木剑,后脚,没过两个小时,大长老就带着一堆专业器具上门了,木剑从大到小依次排列,市面上流通的所有款式,全都被加工赶制出来了,另外,精钢剑两柄就不必多说了,还有两柄精钢骑士剑,以及两柄罕见的精钢软剑,甚至说,大长老送来的那柄宝剑还是一柄镶嵌了魔核的附魔武器,要知道的是,他不是女的,大长老也不好男色,人家全部按照最高配置满足他,无非就是想刻意交好他。
但刻意交好他的目的何在?
当然是为了子孙后代铺路!
说白了,你能带着我孙子孙女玩,这就足够了,如果能抽空指点他们两招,日后有机会培养一下他们,提点提点,那就更是感激不尽了!
他要是现在开口。
跟大长老说。
你把你孙子萧宁和孙女萧玉带过来。
我特训一下他们。
教教他们怎么打架。
大长老必然是乐不得的。
甚至说,在送来之前,还会告诉萧宁跟萧玉,一定要听话,好好学好好看,这是你们的机会。
对出身低微的小蝶而言。
这个机会意味着什么。
显然就不必多说了。
不过,小蝶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捡起落在地上的剑,思索道:“前三声是清脆有回音的,但最后一声是沉闷的,就像是……敲到了一个木头桩子上,直接就把我手里的剑敲掉地了……”
“所以说啊,重心才是最重要的。”
“想象一下。”
“在战斗中。”
“对手敲中你武器的重心,会怎样?”
“你敲中对手武器的重心,会怎样?”
“而如果你把重心沉入身体……就算挡不住对手势大力沉的挥砍,也不会被一击震落了武器。”
如此说着。
林朝辞随手抓来附近的木人桩。
平举长剑。
先是在木人桩上插了一剑。
算作印记。
随后,单手持剑,回退半寸,在小蝶瞬间瞪大的眼神中,腕部突然下沉,但长剑的剑身和剑尖却纹丝未动,旋即,以这种方式突刺,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最开始插出来的那道剑痕上!
随后,再度回退半寸!
肩膀上抬!
旋即,将手中的长剑以这种怪异的姿势向前递出!
沉重的入木声响起!
好似一根箭矢,扎进了木头里!
而这次留下的剑痕,依然与前两道剑痕完全重叠!
“看懂了?”
“我的手腕在动。”
“我的肩膀在动。”
“如果你还想看。”
“我全身上下都可以动。”
“但唯独我手中的剑没动!”
“不,不严谨了……应该说,我手中的剑只是单纯的在水平线上运动,递出收回就这么简单。”
“而你呢?”
“你的手腕不动。”
“你的肩膀不动。”
“你刻意端架子。”
“全身上下都是僵硬的。”
“而你手中的剑却在发抖!”
“因为你用的是死力气,也可以说,你是在端着这柄剑,而不是在握着,你要改的就是这个……”
话音未落。
林朝辞忽而抬头。
看向天边。
空无一物。
但双响环却有了些许反应。
“有意思……真有意思!”
“看来,萧家确实衰落了。”
“用神念探查都懒得遮掩了。”
“斗师能凝斗气纱衣。”
“大斗师能聚斗气之铠。”
“斗灵能塑斗气兵刃。”
“斗王方能一展斗气之翼。”
“唯有斗皇,灵魂力量激发,可以用精神力对某地进行搜查……后面就是斗宗的撕裂空间了。”
“来了个斗皇起步的强者。”
“正值萧炎六岁。”
“已知古熏儿比萧炎小一岁,也已知古熏儿是在五岁那年被父亲古元送往萧家,无视了当年跟萧玄的约定,意图窃取萧家的陀舍古帝玉。”
“看起来……就是今天了!”
感受着发烫的双响环,林朝辞慢条斯理的摩挲着。
在心里悠哉悠哉的想罢。
最终还是按下了搞事的念头。
虽说古元这个人很恶心。
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
也是一个不称职的族长。
起码一个称职的父亲不会让女儿在五岁的时候当小偷,起码一个称职的族长不会拿家族的名誉开玩笑,但不可否认的一点在于古元目前还不能出事,因为上面还有一个魂天帝压着。
没了古元。
想制衡魂天帝。
很难很难。
就算把烛坤那头老龙王放出来。
魂族那边也是两个九星斗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