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若愚不知道这事儿,不然得多伤心啊。”
范云睿不知道的是,季若愚其实早就已经知道这事情了,并且,还是亲眼见到的。
只是眼下的她,却是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些了。
她流泪到似乎都没有眼泪可流了,腹部的手术伤口开始一阵一阵疼得钻心起来,额头上都是冷汗。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终于没有再流泪,只是有些抽噎。
陆倾凡的眼睛依旧很红,看着季若愚的样子,觉得心痛得要碎了,他怎么可能不难过。
那是自己的骨血,甚至还没来得及陪她做一次产检,没来得及因为她怀孕的事情而高兴一次,就这么没了。
没了,才知道什么是没了。
陆倾凡侧躺在病床上,搂着她,小心翼翼地不动到她的伤口。
并且避免做任何会牵拉到伤口的动作,就这么静静的搂着,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还会再有的,不哭了,你才刚做完手术,需要时间恢复,不要担心,我在呢,我会好好照顾你。”
陆倾凡的语气很温柔,季若愚就这么茫茫地睁着一双眼睛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一语不发。
只偶尔有着因为先前哭太久所导致的一声一声地抽噎。
范云睿和范云舒两人,听到里头的哭声平息下去之后,才终于推开门进去。
陆倾凡看到范云睿推着轮椅上的范云舒进来。
他思索了片刻,终究是没有站起来,依旧侧躺在病床上,抱着季若愚。
“若愚啊。”范云睿叫了她一声,却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来安慰她才好。
女人的最痛,无非是生子之痛,而比这更痛的,自然是丧子之痛。
而她甚至还等不到孩子出世,就这么没有了。
季若愚向来是礼貌懂事的,可是现在听了范云睿叫她的名字,她却没有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