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努力压制住心底的暴怒。
“上回春狩的时候,娘不是就和你说过,裴相不会答应的吗?”
再说了,裴文运都遵守承诺,把儿子推上了越王的位置,自己又岂能做无信小人?
韩长祚不死心。
他不知道这股不甘,是因为高源景教过自己,还是出于内心自发。
他不是不愿放手,而是只要还有一丝希望,都想努力去试一试。
自己与其他人不同。
会给她最大限度的自由,像成婚前那样。
会护着她,替她还击,再不让人欺辱。
她惦记着,他也挂念,她喜欢的,他也爱屋及乌。
自己早已成了她手中的牵线木偶,一举一动,全随了她的心意。
“要是裴相答应了,娘,可以吗?”
长公主一愣。
她从未想过这个可能。
长公主心虚地别开眼。
“你想什么呢,即便是裴相点了头,萧萧也不会答应呀。”
“那要是萧萧也答应了呢?”
长公主对儿子彻底没招了。
面对那双清澈的眼睛,她的哄骗说不出口,更不想用血淋淋的话去打击。
长公主选择了逃避。
“娘也不知道……好了,既然你今日心情不好,不愿相看,那我们直接去庄子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