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槿晴的眼底带着淡淡的青色,显然是彻夜未眠留下的痕迹。
贺晏舟和许槿初都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中明白,却都没有问出口,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许槿晴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筷子,“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我出去一下。”
没等许槿初和贺晏舟回应,许槿晴人已经离开了病房。
脚步带着一丝隐隐的急切。
许槿初咬了一口贺晏舟递到嘴边的包子,细细咀嚼。
许槿初躺在病床上,浑身酸软无力,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她的身体似乎已经忘记了如何动弹,只能静静地躺在那里,默默地忍受着这种无力的感觉。
然而,她的内心却是如此的渴望能够起来活动一下,哪怕只是稍微动一动手指,也能让她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然而,贺晏舟却一直牢记着许槿晴的嘱咐,他坐在床边,用柔和而又坚定的目光看着她,不让她有任何乱动的机会。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心和担忧,仿佛害怕她会突然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伤害到自己。
就这样,许槿初被他按在床上又躺了两天。
这两天里,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束缚在了一个无法动弹的茧里,内心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但是,她知道贺晏舟是出于好意,为了她的身体着想,所以她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
终于有一天,许槿晴过来检查她的伤口,检查完后,她轻轻地说:“可以拆线了。”
许槿初听到这句话,内心一阵激动。
拆线意味着她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她可以开始尝试着恢复一些正常的活动了。
许槿晴亲自给许槿初拆线,她的手法轻柔而熟练。
当最后一根线被轻轻拆下时,许槿初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重新获得了自由。
然而,还没等她来得及庆祝这个小小的胜利,许槿晴就看着她,冷静地说道:“虽然拆线了,但也不能做剧烈运动。”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一样泼在许槿初的头上,让她原本兴奋的心情瞬间冷却下来。
语气恹恹地说:“哦,知道了,那我下地溜达溜达可以吧,再不动,我的关节都要生锈了。”
许槿晴轻笑出声,眼神中带着一丝调皮,“我哪里是说你不可以动啊,只是不能做剧烈运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