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像是钻心般地疼痛,克莱因脸色白得吓人,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起来,这只是被喂药的第三天。
眼中有漆黑的阴霾掠过,克莱因不顾还在发疼的身体坐起身,手指扯住面前张牙舞爪的荆棘,尖刺扎进被刻意养出的细嫩肌肤,血液顺着伤口流在荆棘表面。
巨大的蓝色玫瑰开在荆棘之上,但让人惊奇的是本该纯净的花瓣上却染上了黑色的污秽,像是被虫害污染的花朵,尖端上漆黑一片,看着异常渗人。
“修尔。”克莱因的话音依旧可怜,只是那几乎要将荆棘捏碎的模样却并没有那么乖巧,他轻声叫着祭司的名字,“刚才我发现了一件事。”
剧烈的疼痛几乎占据他的整个大脑,但可能是痛苦更能让他清醒,克莱因扯着嘴角勉强维持笑容,“侍卫长说花女消失了。”
他的手心握着被用来替换玫瑰的粉色蔷薇,这是那些低贱的侍卫的花朵,他竟然用这些脏污的东西泡澡,克莱因的表情终于变得难看。
盛开的花朵被他撕碎扔在脚下,这是天蓝色的玫瑰汁液染在手心,浓郁的花香中带着一丝丝恶臭的气味,这更让本就很乖戾的王子殿下更愤怒。
四处疯长的藤蔓上同样长出尖利的长刺,几乎是瞬间,就与挡住侍卫的荆棘纠缠起来。
修尔将殿下抱在怀中,缓步走进池水中,被他替换成月露的池水能很好的修补花朵的疲惫与劳累,当然他也喝了泉水,
克莱因制造的动静不大不小,屋内的荆棘们躁动着想要冲出,但却又顾忌着殿内的祭司没有全部冲出。
“还算不太蠢。”修尔有些意外事情暴露的速度,思索间也就错过了怀里殿下心虚的表情,但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他眉梢一挑,也给了找上门的王子最后的“忠告”。
“池水是唯一能让你好受一些的地方。”修尔小心将自己的殿下放进漂浮的花瓣中,温柔的动作却配上恶劣的话语,“当然你也可以继续。”
除了吵闹了些,其余都不是大问题,总归也进不来。
“该死!”
克莱因的表情有一瞬的狰狞,但很快他也发现了自己的行为毫无意义,藤蔓并不能让那些荆棘枯萎,只是增加了它们纠缠的时间。
身体的疼痛几乎要超过忍受的阈值,额角的汗水滴落在脚下,被浸湿的泥土开出一朵朵被污染的艳丽花朵。
“回,去。”克莱因眼底阴沉,短暂的沉默后选择了返回。